凤琉瑛一听,就明白什么回事了,暗骂:靠,刚才尖叫的是个女人的声音,这次骂的是个男人的声音,敢情两个人大白天地就在花丛风流快活起来?
会在这种地方偷情的,双方的关系会名正言顺?
他奶奶的,这男的还自称是“太子”?真是有够无耻的!
那自称是太子的男子力气不小,用力堆开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瞎了眼睛的狗东西,看本太子非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不可……”
在他骂骂咧咧的时候,跟他相好的女子蓬头垢面的,拢紧衣服就往另一端跑,因为花丛茂密,凤琉瑛并没有看清她的模样,只知道她年纪很轻,肤白如雪,发色如墨,极为美丽。
凤琉瑛也不是省油的灯,淡淡地道:“我只是来摘几朵花而已,如今摘到了,告辞。”
说罢转身就走,镇定得很。
这种事情,他以前也干了不少,不过没这么偷偷摸摸,而是把这当成一种情调。
他走出花丛,将栀子花插在帕儿的头发,拉着她就想走。
但是,那个男子已经迅速穿戴整齐,冲过来,拦在他面前:“坏了本太子的好事就想走?”
太子?他是凤国的太子?凤琉瑛上下打量他,年纪跟自己差不多,长得跟自己也有两三分相似,但一脸令人讨厌的骄奢**之色,比他差远了。
当下,他眼里闪过几分不屑,客气但没诚意地道:“我只是去摘花而已,并不曾见过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偷偷摸摸做这种事情,自然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他寄人篱下,当然知道口出祸出的道理。
所谓的太子盯着他片刻,哼哼一笑:“你是挺聪明的啊。”
凤琉瑛微笑:“这位兄台,咱们素不相识,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
“慢着!”太子还是拦住他,上下打量他,“你面生得很,宫里什么时候来了你这号人物?你姓甚名谁?来干什么?是何身份?”
凤琉瑛没办法,只得道:“我乃是凤国师的亲生儿子,姓凤名琉瑛,流落民间多年终得与父亲相聚,便跟着父亲来到这里,被皇上安排住在长明宫。”
“哦——”太子面露好奇之色,“原来你就是国师的儿子,难怪我看着有几分面熟,长得跟国师还挺像的嘛。”
凤琉瑛微笑:“多谢夸奖。”
太子哼了哼,挺起胸膛,又露出傲慢之色:“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一边说自己是谁,一边问人家知不知道他是谁,真是无聊!凤琉瑛在心里嘀咕着,还是客气地道:“你口口自称太子,莫非是凤国的太子殿下?”
太子脸色一板,喝道:“既然知道我是太子,怎么不下跪?”
凤琉拱了拱手,行礼:“父亲没教过我下跪之礼,他只说他一生不对任何人下跪,也不许我向任何人下跪,我只是遵从父命罢了。”
太子的脸色不太好看:“你们父子俩还真是嚣张,见到皇上和太子都敢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