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老虎的勇狠,大黑天看在眼里嘴角扬起狞笑道“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小崽子,老子今天要拿你血来祭我义父在天之灵!”
话闭,他微微挪移身体正好躲过布老虎匕首,大手一扬,如毒蛇吐信快速抓住他后颈,一记膝撞打在布老虎面门,痛的他六神无主。
趁这个机会大黑天反握刀柄在他后背重重一砸,很平常的手段,力道却是刁钻无比,布老虎只觉得脊梁骨被铁链穿了过去,整个后背痛麻难当,连直起身都十分困难,趴倒在地,被大黑天踩在脚下,沦为待宰羔羊。
“嘿嘿,兔崽子,你黑天爷爷的下马崩,味道不错吧,等着,老子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让你下地府给我义父做牛做马!”
大黑天单手高举尖刀,眼眸中闪现着嗜血的光芒,对准布老虎脑袋死命砍了下去。
背部忽遭重击,布老虎生死一刻使出了大柱的蝎尾打头,压倒在地却利用后脚跟,狠狠在大黑天软肋上蛰了一下,痛的他一个锒铛刀锋入地。
“想要老子的命,你他娘的还不够格!”布老虎赤红着双眼咧开嘴大吼,双臂用力将身体撑起,脊梁骨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眼角不断抽搐。
但是想到刚才被踩在脚下的恨意屈辱上头,让布老虎短时间忘却了痛楚,犹如虎豹豺狼连滚带爬扑到在大黑天身上,抄起匕首狠狠将他持刀的膀子钉在雪地上。
鲜血,痛嚎,大黑天乱颤着身体在雪地,眼泪鼻涕狂流,右手骨的贯穿,这不仅是对他**上的摧残,更是jīng神上的鞭策,废掉一条膀子,就意味着已经被观风口马寨淘汰。
急促的脚步在呼啸的寒风中格外响亮,不远处,李江哲举着火把,身后跟着五个死党快步跑了过来。他们见到大黑天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其中一个块头魁梧的家伙怒吼一声“天哥!”从后腰抽出柴刀狂奔而至布老虎,却在五步之遥被一道清瘦的身影给横档住,正是肃穆竖眉,双手各持一把菜刀的叶毛。
“牛蛋,你他娘给老子再往前一步试试!”叶毛奋勇护卫在布老虎身前,附近手持柴刀的牛蛋可不是软柿子,跟着大黑天讨活,这小子手上也是见过血的,算得上硬茬子一个。
他见布老虎压在血泊中的大黑天身上,后者右手膀子被匕首钉在地上血流不止,两人一动不动宛若同归于尽。
仗着柴刀横扫而至,逼的叶毛退后两步,怒吼道“伤我天哥,你们两个今天全都得死!”撂下狠话,后面李江哲等人围了上来,齐刷刷亮出家伙,大多数都是锋利的柴刀,就连文质彬彬的李江哲都抄了块尖头石子握在手中,可见大黑天也算魄力非凡,不然聚拢不了六个人为他出生入死。
形势扭转,李江哲六人呈扇形将叶毛围住,他一个人根本不够对方塞牙缝,可是叶毛并没有退后一步,咬紧牙关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像极了深山老林的野狼守护着自己族群中的头狼。
一道结实的手臂重重压在叶毛肩膀上,他回转过头见到布老虎龇牙咧嘴满脸血迹爬起了身,惊喜喊道“老虎哥你没事吧!”
劈手夺过叶毛手中的菜刀,布老虎半个身体压在叶毛身上颤抖着,可是一刀在手,他气势徒然变得狠戾非常,怒指横眉叱咤的牛蛋,一声暴吼,如平地炸雷。
“给老子跪下!”
先声夺人,牛蛋当场被布老虎吓呆在原地,良久反应过来额头上青筋乍现,瞪圆了眼珠子,活像一只癞蛤蟆般憋足了口气就要爆发出来。这时又一道炸雷在凛冽的寒风鼓动下,格外刺耳轰鸣。
“老子叫你跪下!”
布老虎话音刚落,牛蛋热血上头,狠骂道“你他娘算什么东西!”持起柴刀上前就要劈砍,布老虎抢先手腕一翻,菜刀如白马过隙,划过冷电一道,瞬息斩在牛蛋小腹上,留下一道血淋淋刀疤破膛而出!
“叶毛,你给老子记住,对待一群疯狗,只管劈了砍了,哪来那么多废话!”布老虎中气不足喊道,叶毛听出他语态中的疲惫,扶着他的身体一步一步朝房屋走去,消失在风雪中。
这时呆滞当场的牛蛋忽然醒悟过来,僵硬的低下脑袋,发现自己小腹上三寸长的伤口鲜血狂涌不止,他面带惊恐跪倒在地,鲜血打湿一片雪地,良久惨嚎一声,当场晕死过去。不多时,李江哲率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迅速带着其他人将大黑天、牛蛋送往三当家田香住处,一路上既然没有一人敢提及布老虎,扬言去寻找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