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老虎顺着看了过去,心中暗暗咂舌,这看摸样跟县老爷惊堂木大小相同的板糕,既然足足有五斤重。布老虎等卖糕人切糕的功夫,拨了拨那称,发现并没什么问题,心中正纳闷着,那卖糕人憨笑的用油纸把切好的板糕举高递了过来。
接过板糕,布老虎捻了块鸽子蛋大小的糕点塞进嘴里。
只是两个呼吸的功夫,布老虎脸sè眼角开始触动起来,紧接着他脸sè变得十分难看,在到后来他把手里油包塞手架车上紧紧掐住脖子,好久,等他双眼差点翻白的那刹,布老虎喉结抖了抖,狠喘了几口气,他指着板糕怒道“你他娘的卖的什么玩意,差点没把老子噎死知道吗!”
“一,一,半,钱拿来。”
卖糕人听不懂话,伸出脏兮兮的手掌口中生硬的吐出几个汉字。
布老虎瞧他生的矮瘦又是个海外人,总不能丢了自个堂堂天朝的脸面是不?
想想一钱,估摸着是十个铜板,虽说这么小块的板糕吃在嘴里无味不说,融化后更是像团浆糊黏在喉咙上,总归也是十足的白面浇上树nǎi做成。要说这蛮夷的手段不行,蒸不出香甜酥软的劲头,可是分量杠杠的没话说,布老虎摇摇头,从荷包里倒出十文钱丢在手架车上,拿起切割好的板糕转身便离开了。
卖糕人不通汉语,却识得数,瞧那十个铜板,忙跳身展开双臂挡在布老虎身前。
“你他娘的还想怎么着?”
“这个,要,要五百个。”卖糕人手里捏个铜板生硬的比划着。
布老虎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说这五斤糕要五百个铜板?”
点点头,卖糕人很严肃道“糕,五,五百个,不能,少。”
“去你娘的!”
布老虎狠狠把手上那坨,比泥巴还难吃的东西摔在地上。
卖糕人没点眼力劲,他也不管布老虎是什么来历,死扯着他的衣角,指着地上糕点不断吐着模糊的发音。
因为这是个拐角巷口,接不到十里门面菜市场那条小街,所有周围行人较之要少。
布老虎想到之前有个农家小哥,低着脑袋拿起板糕就走,那家伙的分量比自己要少,总归有个半斤。按照这人的价位,一斤一百文,半斤就是五十蚊,之前那小哥怎么就付钱了?
这个问题很快布老虎就得到了答案!
卖糕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神情颇为激动,他见布老虎没有继续掏钱的架势。眼脸一横,你还别说,真有那么几分煞气。
把身上袍子敞开,卖糕人,不,不对,严格来说,他不再是个卖糕的无良小贩了。
小矮子敞开袍子,里面穿着件黑sè武士服,他又从手架车下面抽出把倭刀,双手握持,大叫着“八嘎,八嘎!”
一巴掌抡圆了抽了过去,咱“布员外”双手叉腰骂道“八嘎你个老母啊,你们全家都是八嘎,你们全族都是八嘎。”
布老虎听不懂蛮夷话,总也能揣摩出“八嘎”不是什么好词。
小矮子气急败坏从地上爬起来,双手高举倭刀,大步跨前,横刀来砍。
布老虎久经杀阵,什么样的刀法没见过?
小矮子的刀功着实不怎么样,以布老虎非专业的角度来看,放在观风口他也就跟仈激ǔ岁的马虎头不相上下。但是不可否认,小矮子刀功不咋滴,这气势还是相当有瞧头。
“咦,不对劲,这家伙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