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轿子疾快的来到马贼跟士兵对峙的zhōng yāng停下,轿帘被轿夫拂开,从里头走出一位身穿官服的四十岁中年人,他身材消瘦,留须三寸,相貌堂堂,颇有威仪,此人正是关城县令高建伟。
“走,正主儿出现了,咱也得讨个说法去。”
布老虎起身朝面摊外走去,身后跟叶毛、马三放等人。布老九头一次见到“青天大老爷”,这心儿不免有些紧张,反shèxing的他哆嗦着腿脚就要跪拜下去,走在后头的莫桑槐一脚踹他屁股蛋蛋道“怕啥怕,你欠他钱了?”
“他,他是大老爷,咱,咱城里最大的官。”布老九抬起头惶恐道。
莫桑槐恨铁不成钢道“滚犊子,屁大点的县令就怕成这样,你还是男人不?”
“我,我...”
莫桑槐气急的抓住布老九手臂死拽,见他纹丝不动蹲那里,没好气道“得了,老子也不勉强你,老九,我只问你一句,要是那高驴子以后看中你家豆芽咋办?”
“我,你骗我,他是老爷,我家豆芽他看不上。”布老九嘿嘿傻笑道。
“老子也不怕告诉你,瞧见那高驴子为啥脸白的跟抹粉似的么?”莫桑槐严肃道。
摇摇头,布老九扭过脸,摆明了一副“我不相信你”的摸样。
“这高驴子是个sè中饿鬼,夜夜无女不欢,又喜欢个新鲜劲。只要是母的活的,反正吹了蜡烛谁也看不着谁,高驴子爽快完了,人转手往台子口那边一丢,还能落个小钱花花。你说你家豆芽儿虽不是国sè天香,这大眼睛眨啊眨别提多伶俐,等哪天高驴子真对上眼了,强抢你媳妇,我看你还着不着急。”
莫桑槐丢下句话迈步便走,布老九瞪圆了眼睛,望着远处跟布老虎已经攀谈上的高县令,他满身的威气荡然无存,布老九咋看就像一头sè驴,昂着脑袋嗷嗷打着叫唤,摸样别提多恶心。
“他娘的,豆子,你放心,我,我不会让你被sè驴糟蹋的,嗯,看一眼都不给。”布老九站直了身,仿佛丛林中冬眠苏醒的大棕熊,气势汹汹跟在了莫桑槐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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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位想必就是布老虎布壮士吧,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标准的官腔,高县令一句三叹颌首微笑道。
布老虎跟高县令是第一次见面,跟人不熟,布老虎不好肆意“表态”,微笑着抱拳而立。高县令很满意眼前这个后生不似那般粗鄙,他环视了眼四周,眼神定格在高雄身上,挥手道“谛秋,把你的人散了吧,这都是场误会。”
谛秋是高雄的表字,他对高县令这个本家“兄弟”还算承着几分恩情,见高县令又朝自己打眼sè,又是挥手示意。高雄深吸了口气,压住起伏的胸口,闷声道“全散了!”
待严守以待的士兵尽皆散去,高县令又朝策马而立的三家马贼朗声道“各位壮士,你们当头的已经在本官府上赴宴,还请速速离去,莫要扰了城中安宁。”
王猛跟谢秋在远处相互对视了眼,两人均不说话,倒是台子口高子雄也不知道真愣还是装傻,瓮声瓮气道“要咱们走,可不是你说的算,咱们得要大老虎承咱这个情分。”
得,布老虎也不是个寡断的人,他亮了旗子,白马、黑山、台子口均派人相助,虽说有点显摆的意思,毕竟还是冲着他布老虎的名头帮衬。
在高县令把眼神重新定格在布老虎身上,这厮高昂着脑袋,大笑道“白马、黑山、台子口的弟兄们,这情,大老虎记下了,以后若有需要,观风口当两肋插刀。”
远处,布老九低声嘟囔道“随便拉出几人溜溜就落了个人情,你说打上一架也就算了,干站着都没声吆喝,咱哥凭啥要承这情啊。”
“嘿嘿,咱哥不也说了嘛,如有需要两肋插刀,咱可没注明这刀子往谁身上插是不?”
叶毛打趣的说完,马三放等人均低下脑袋嘿嘿yīn笑了起来,摸样就好像那啥,对,就是蹲鸡笼外面流口水的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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