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放他们不愿动脑,这些人瞧卫泊高谈论阔,颇有戏文里运筹帷幄摇扇子军师摸样,遂重新瞧向他。
这时候卫泊的思绪理的越发通顺起来,他只是简单的托腮沉思片刻,忽然道“如果想要不损耗实力的情况下灭青竹,只有一个法子可行!”
“什么办法?”
“安置内应!”
布老虎笑眯眯跟卫泊异口同声道。
“但是你想过没有,江胖子为人激ān诈,这内应人选须得七窍玲珑,而且要对咱观风口忠心耿耿,这一时间...”布老虎把弄着太极球叹道。
卫泊脸sè犹豫了会,还是坚定道“我去!我可以潜伏在江胖子身边,虽然他知道我的身份,可是他更知道我想要草料扩建驴庄,就这一个条件,我有信心不让江胖子识破。”
马三放跟叶毛几位观风口把手,望向卫泊的眼神多了些赞许和看重。
特别是莫桑槐,这小子以前在大黑天手下当过内应,了解其中的凶险和困难。他想了好久,摆手让卫泊坐下道“小卫子,今儿你小子也算在哥几个面前露了把脸,不错,很不错,你是个文人,天生当军师的料,又是老虎哥他收的小徒弟。嗯,这活我帮你挑了,老虎哥,这当内应的事我拿手,回头让我去青竹帮吧。”
别看莫桑槐在观风口马寨文不成武不就,但这小子做事有股机灵劲,人也懂的看眼sè,不然布老虎纵然对老弟兄上心,也不会安排他负责横岭那边的事项。
谁知道没等布老虎发话,卫泊倒是坦荡笑笑,朝莫桑槐抱抱拳道“莫爷当初忍辱负重蛰伏在大黑天旗下,这份气概卫泊佩服。不过今朝这事必须缜密容不得半点退路,江胖子为人多疑,又被师父断臂,早已对观风口老人起了十二分恨意,如果此番用计投靠,搞不好弄巧成拙反倒羊入虎口。”
卫泊说的在理,莫桑槐在观风口可以说是核心人物,贸然前去,定当引起江胖子疑心。况且他曾经成功潜伏在大黑天旗下助布老虎成事,有这番经历,江胖子来个将计就计当场以刀兵相向得报布老虎断臂之仇,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莫桑槐也想到了这茬,不过被个小辈“挑刺”他心中总是有些不舒坦,于是道“老子羊入虎口,你小子那就是剥光毛的草鸡等着下锅。”
这话说的有些过重,卫泊有些架不住脸,正待辨上一辨,从头至尾没怎么说话的青蛇儿忽然起身脆声道“你们不用争了,我去!”
“你去?”
马三放等人惊奇的看向那张冷若寒霜的俏脸,布老虎摇摇头,摆手让青蛇儿坐下。
没想到这小妮子这会犯起了浑,从腰间拔出剔骨刀狠狠钉在桌子上,她紧紧盯着卫泊道“江胖子死,青竹帮灭亡?”
被冰冷的眼神打了个寒颤,卫泊像小鸡吃米般点着头。青蛇儿又道“观风口吞下青竹帮,多久可灭亡天北崖?”
“这....如果徐徐图之,不消三年可跟天北崖一争高下!”
青蛇儿默默的低下头,口中喃喃自语着“三年...”
忽然等她在次抬头,眼神盯向布老虎,语气充满坚定道“青竹帮我去,三年之后,你要娶我,我要把清白身子给你。”
底下众人各个膛目结舌望着眼前霸气外露的青蛇儿,在看布老虎,这厮红着脸有些坐立不安。毕竟被一个黄花闺女逼着迎娶,就是大老爷们,咱...也会带点羞涩是不?
马三放等人偷偷给布老虎竖起了大拇指,叶毛是个玩世不恭的xing子,他笑着蹲在椅子上打趣道“妹子,你洗好了清白身子给大老虎咱管不着,可是有件事嘛,嘿嘿,这观风口的压寨夫人万万不可能是你哟。”
砰!
叶毛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嘴角猛的抽搐起来,就见他鬓前发梢缓缓落在了地上,而在他身后的柱子上,一把锋利的剔骨刀牢牢钉在上面,正剧烈颤抖着。
“布老虎是你们观风口马寨的当家,我迟早也是你们的压寨夫人,谁要是反对,杀!”青蛇儿冷冷吐出一句话,在座所有人情不自禁呆滞着点点头。
这时布老虎面子有些挂不住,摆摆手斥道“行了,小青蛇你给老子坐下,他娘的,谁都别争了,这内应的人选,老子已经敲定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