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也走上前道:“茹伯父,此事小侄亲眼所见,令公子不但要家丁齐上殴打,还扬言要宰了人家,口出不逊之言,路人皆昭昭在目,何伯父无奈只得替贵公子遮掩说成酒出狂言滋扰生事,把贵公子暂时羁押,以花小化了此事!”。
茹法珍气焰顿时消没了,吱吱唔唔道:“这,这,事情竟然是这样?”。
何郡守道:“此事却系千真万确,若大人不信,可亲自详查。”。
茹法珍拱手道:“茹某听闻爱子下狱,一时心急,未曾细查,便唐突登门,言语急躁,还望何大人多担待!”。
何郡守道:“无妨无妨,茹大人也是爱子心切。”。
茹法珍仍不死心,道:“何大人,此事真、真是如此吗?”。
何郡守道:“千真万确!”。
茹法珍脸sè一转,恨恨地道:“这个不肖子!竟敢背着我做这等伤天害理事,真是气煞我也!何大人,这个不肖子现在何处,老夫要好好教训他!”。
何郡守道:“茹大人,贵公子没有被押进牢狱,而是被卑职请到鄙府后院休息。”。
茹法珍连忙拱手道:“哦,多谢何大人照料,不知我能否见见犬子?”。
何郡守道:“这事无妨,茹大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命下人把贵公子请到二堂来,茹大人便可领贵公子回家。”。说着对门外道:“来人,将茹公子请到二堂来!”。
卫宁换了一身白sè衣衫,披头散发的走出门,两个守在门外的小丫鬟一见,掩住口偷笑。一个小丫鬟上前道:“卫公子,奴婢给您梳梳头吧?”。
卫宁看见他们守在门口一愣,闻言才道“好啊”。反正他不会挽这古代发髻,也不能就披头散发跟疯子似的出去,还如顺势推舟。
何清儿和燕儿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聊天。何清儿道:“好妹妹,不是姐姐说你,你这xing子呀以后要改改,整ri里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再说了,你也不该跟云兄负气,这动不动就离家出走怎么行啊,云兄身为兄长,说你也是应该……”。
燕儿不高兴了,道:“哼,他活该!那个混蛋欺辱我们,他不但不帮我们,还竟然还帮他付酒帐!可恶!”。
何清儿劝慰道:“好了妹妹,不知者无罪,云兄那也不是不知道到他曾调戏我们吗?”。
燕儿有些诧异道:“清儿姐姐,你忘了那个混蛋是怎么调戏我们的了吗?”。
何清儿笑着道:“算了,那些不快的事何必一直耿耿于怀。我昨天跟云兄说让他今天再来,等会他了,你要跟他道个歉赔个不是,知道了吗?”。
燕儿赌气地扭过头去,道:“我不!……恩?那是谁?不会是七哥来了吧?”,说着她眼睛直直地看着对面走来的人。何清儿回过头,顺着燕儿的眼光看去。一个白衣公子在一个仆人的带领下朝这里走来。
白衣公子走近二人跟前。燕儿一见那人面容,噌地一下火跳起来,道:“混蛋!无耻!下流!无赖!”。
卫宁一下被骂愣了。
何清儿拉住燕儿,厌恶地看了卫宁一眼,冷冷地道:“你怎么会在我家?”。
卫宁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听见何清儿问话,下意识地答道:“你爹让我来……”。
“放屁!”,燕儿恼道:“何伯伯怎么会让你这种人进门?无耻之徒!”。
听到这位美丽的黄衫姑娘又在骂自己,卫宁不高兴了,道:“我是无耻之徒,那姑娘无缘无故地接二连三骂我,好像也好不到哪去吧!”。
燕儿气得直咬洁白的银牙,手指指着卫宁颤抖道:“你、你、……”。
何清儿蹙起眉头,张口道:“庭门四开为客迎,豪杰志士终有行,莫道贵客无情理,深谙忠孝礼义廉。”。
卫宁听言,也皱起眉头,道:“院坎八低便客行,贱客浮萍临礼停,还言尊家有明镜,贵主贱客一与同!”。
何清儿闻言变颜,怒道:“你!……”。
燕儿一把挣开何清儿的手臂,咬牙切齿道:“姐姐,别拦着我,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混蛋!”,说着娇咤一声秀拳朝卫宁挥过去。
卫宁连连后退,躲开燕儿的攻击。
何清儿急道:“燕儿,快住手!”。
燕儿不听其言,连出重手,一招狠过一招。卫宁见她是个女孩,让她三分,谁知道她接连重下毒手,几次差点伤道自己,卫宁无奈,只得出手相抵。
何清儿站在边上急的干跺脚,冲愣在一旁的仆人道:“你还在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我爹叫来!”。那傻了眼的仆人立马醒了过来,慌忙答应一声,大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