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小时候就好了,你不一样惹你师父生气,天天被罚去思过崖思过?”殷孤顶嘴,她是一点点不怕赵大柱。
青唐在一旁蹙眉,心说这丫头好暴虐的性格。
赵大柱小时候是调皮捣蛋,不好好修炼,一天到晚竟琢磨些虚头吧脑的东西,不是偷听师父师娘吵架,就是偷师父的藏品,自己拿去玩拿去吃。再不然,是天天往师姐师妹群里钻,可以说是相当的混蛋。
但是,赵大柱调皮归调皮,可他从小就没干过一次仗势欺人的事情。偶尔还能仗义一下,帮师兄弟顶罪。
“啊,我不在这里呆着,我就是不在蜀山呆着。”殷孤又碰又跳,不管青唐和夏青真人在这里,踹桌子砸椅子,甚至抓起夏镶真人的茶杯就往地上摔。
“你敢!”赵大柱大怒,他师父可是很喜欢这套茶具的,小时候,他偷任何东西,就是没碰过这套茶具。因为这套茶具是他一位师伯送给夏镶真人的,他们关系要好,那位师伯去世的早。他师父一直很怀念小时候的师兄弟。
啪!
“我就敢了,怎么着。”殷孤一把将茶杯砸在地上,怒视着赵大柱。
“你!”
赵大柱抬手就是一巴掌,他很失望,没想到殷孤竟然是这样的性子。小小年纪,可以无法无天,也可以童言无忌。但不能有心去做坏事,殷孤仗着自己修炼了点功法,在学校里横行霸道,已经超出了他的忍让底线。
这样做,跟杨家,莫家那样的大世家没什么区别。
他是绝不希望殷孤将来也成为这种人的。
“好了清心。”夏镶真人突然抬手,一把挡住赵大柱的手臂,说:“茶具砸就砸了,教孩子不是你这样教的,把无双留在蜀山给你师娘带着吧。你师娘收了几个女弟子,跟她差不多大年纪,正好也有个伴。”
“你去看看卢月吧,那孩子这些天在蜀山呆着也不开心。”
赵大柱狠狠瞪了眼殷孤,将她留在这里,转身去蜀山后山找卢月了。卢月情绪低迷,见到赵打住也不笑,喊了声师父,什么话都不说了。
“卢月,送你去林允儿那里好不好?”赵大柱问。
卢月就点头,也不说话,也没什么意见。
“想小江了?”赵大柱问。
卢月抿了抿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仅仅是想孩子了,还想家。从当初杨开衫去她家要孩子,她离开家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师父,你能带我回家吗?”卢月问。
“行,先带你回家,再去看看孩子。”赵大柱答应。
也没再蜀山多呆,他去拜见了师娘和两位师祖,简单聊了聊,就带着卢月回到了京都。卢月家的小区依旧,两年多了,一点点变化都没。
可到了家楼下,卢月却不肯往前走了,抬着头,看着家里的窗户,眼泪哗哗的流。
委屈啊,这丫头实在是太委屈了。
醒过来已经两年,除了沉睡的五六年,她实际的心理年龄也不过才二十岁。二十岁的女孩子处在什么心理年龄?哥哥,欧巴,撒娇卖萌,可以说,心理远远没有实际年龄那么成熟,正是需要人依靠照顾的年纪。
而卢月,却经历了常人无法体会的经历。
“师父陪你进去。”赵大柱说。
卢月流着泪,摇着头,轻轻冲他一笑说:“不用了,我们去西方教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