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北落姑娘脸色不好,竟然有些灰败,忙问道:“姑娘可别是气坏了,面色怎地如此不好?”
“是么?”北落姑娘摸摸面孔:“我怎地不觉?”
“姑娘,你脸色真的不好,”雪嬉也苦苦劝道:“这两日与白公子在一起,并不曾吃一口东西,只喝些汤水,哪里能有好面色,不如吃点东西,精神气来了,拉回白公子,也有底气,如今病仄仄的,怎么有力气跟那两位姑娘争抢?”
北落姑娘这才抚着额头,道:“不说还不曾发觉,我还真有些个晕头涨脑,想是气血不足……”说着扶着雪嬉要站起来,不想刚刚直起身子,便往后一仰,竟昏了过去。
我和雪嬉自是唬了好大一跳,忙又是揉太阳穴,又是掐人中,雪嬉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已然慌了手脚,我赶忙起身,点心也来不及送,直跑跳到黄先生的回春堂去了。
待黄先生收拾了药箱子赶了来,北落姑娘房门外早围满了瞧热闹的姐儿,几个姐儿还窃窃私语:“瞧瞧,才得意了几天,一失宠,便给气成了这个样子,怎么样,可不是应了那句话:死人要账——活该。”
“早看不惯她情况,只不知道竟然失心失的这么快!”
“可不是么……”
我顾不上听这个,忙帮着黄先生挤开了人群,钻进屋子里,病情危急,黄先生也顾不得忌讳,不曾遮着帘子,只管把了脉,瞧了面色,倒愣了一愣,道:“奇怪……”
莫先生早闻声赶来了,见黄先生早到了,忙问:“黄先生,有劳您,这北落是怎么啦?”
黄先生皱眉道:“怪得很,北落姑娘似乎没有外伤,怎地却是失血过多的模样?”
“失血过多?”莫先生一愣:“先生,莫不是这北落气血失调的厉害?”
黄先生摇摇头:“前一阵子,北落姑娘受了风寒,老夫给诊治的,并不曾有气血失调,短短数日,竟气血两虚到这个地步,着实匪夷所思。”
莫先生忙道:“管她如何得病的,且不知怎地医治?”
黄先生道:“老夫开些个方子,以驴胶,红枣,当归等补药,好好吃些,补上气血,想来没有大碍。”
莫先生忙道了谢,亲自送黄先生出去,付了诊金不提。
这倒也是怪事,北落姑娘好端端的怎生突然气血两虚起来了,该不会,是那个白公子为了自己的妖术,偷偷吸了北落姑娘的血罢?想到这里,我忙撒腿往龙神祠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