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昨天问了音无同学才知道的。”说道“音无同学”四个字的时候，直井文人语气态度转变之大，甚至让人生出一种这家伙是不是人格分裂的错觉：“你们那那些跟天使类似的能力，得自于一款软件！”

“这根天使的身份有什么干系？”松下脸上写满不解。

“哼，愚蠢的庶民！哦，当然不包括音无同学在内！咳咳……”干咳两声，直井文人继续道：“那款软件，除了思路比较新奇之外，只要是拥有编程知识的一般人，也可以编写出来吧？”

“是的。”竹山点了点头，镜片上反射出一丝亮光：“以前游离子也再三问过这个问题……原来是这样吗？的确，我们是靠天使的能力才确认天使的身份的。如果天使的能力并不是独有的，而是一般人也可以自己设计得到的话，那么天使的身份就无法成立了。”

“游离子早就出这一点了吧。”日向恢复了常态：“还有音无。”

游离子和音无对视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当初让音无单独留下，也是因为这件事。”事情已经没有必要去隐瞒，游离子干脆也把话说开了：“不仅仅是天使的能力，通过我的试探与观察…”说着，她向安静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表示的奏，开口道：“丽华同学其实跟我们一样，并不是无心的天使，而是在失去了名誉之后，也会变得失落的一般人吧。”

“我可以证明这一点。”不理会一脸惊讶的大家，音无接过了话头：“怎么说呢，我跟丽华，在生前也算有着某种奇妙的交际吧。”

“什么？！”这回就连游离子都惊讶了：“难怪天使会这么老实的跟着你……不对！音无你恢复记忆了？！”

“啊！”音无点头道：“在某个糟糕家伙的帮助下，我总算想起自己是谁了。”

“亏我还想让直井通过催眠帮你找回记忆呢。”游离子揉了揉太阳穴：“白操心了。”

“你跟天使在生前产生过交际又是怎么回事？”日向一脸八卦：“关于这一点，大家都很好奇吧？”

“嗯嗯！”包括游离子在内，众人都连连点头。

“怎么说呢…”音无抓了抓头：“我其实，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的。”

然后，音无就尽可能简练的，将他自己的人生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你在死前捐献了自己的器官，是没有任何遗憾的死去的？”游离子挑了挑眉：“然后，你捐出的心脏，又救了天使……不，救了丽华同学的命？”

“嗯，就是这样。”音无点点头。

“然后…”日向着奏接口：“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只是因为没有机会跟音无说一句谢谢？”

小姑娘无声的点头。

“……”全场默然。

“何等……孽缘！”到头来，游离子只能给出这种评价。

“等等！”呆在阴影角落的椎名罕见的走出阴影，发表了“真是肤浅”之外的意见：“你说的一切，需要证据。”

“没错！”藤卷也在附议：“大家都是跟天使战斗过无数次，死过无数次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你那见鬼的说法，化敌为友？！”

“这样可以吗？”音无掏出枪，印在自己的心窝上。

“嘭！”

伴随着一声枪响，鲜血飞溅，左胸完全被击穿的音无，却咬着牙，忍着痛露出一丝苦笑：“我，不存在心脏，所以即便这样也死不了！”

“这件事情不必讨论了。”游离子站出来拍板做了决定：“没将自己的分析结果告知大家，是我的不对，我道歉。”然后，她又向奏：“同时，我也必须向奏酱道歉。”她的脸上露出不知是歉意还是遗憾的复杂笑容：“这么多年的战斗，给你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和不快的记忆，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说着，深深的鞠了一躬。

奏没有说什么，她只是迈出一步，温和的抚摸着游离子的秀发，用行动，做出了回答。

“可以原谅犯下如此过错的我，真的很感激。”

“话又说回来…”日向着捂着伤口，五官都聚在一起的音无，好奇的眨着眼睛：“音无，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抖m！”

“哈？！”伤口恢复的差不多的音无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

“明明让人听一听你不存在心跳就行了，你却愣是给自己来了一枪……这不是抖m是啥？”

音无：“……我勒个去！我被那个糟糕萝太给耍了！就是他让丽华刺我一刀，用这种方式证明我没有心脏，我才…”

“那一刀是必须的。”奏摇头打断音无的唠叨：“我需要靠那一刀确认你是不是心脏的原主人。”

“啊？原来是这样啊！”听到奏的解释，音无似乎好受多了——至少他没有白白被捅一刀。

“瞧，还说不是你自己的原因？”日向耸了耸肩：“明明没必要开那一枪的。”

音无：“……”

深受打击的音无伏倒在地：“我不是抖m，我不是妹控，我不是脑补帝……”

“妹控？脑补帝？”游离子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唔呵呵，自爆了……”

众人齐齐点头：“自爆了呢！”

“华——真——！”音无的哀号响彻云霄：“把我的肖像损失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