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出了师大,两坨牲口在门口等,谭志方上上下下打量他,“没有被凌辱吧?”
顾秋瞪了他一眼,拿了支烟出来点上。
吴承耀道:“这是个女狼窝啊!师大那些妹子,太强悍了!”
谭志方道:“我喜欢。”
“你喜欢有个屁用,你没看到,左晓静那妹子,对顾秋有点意思。”
谭志方急了,“你干嘛总打击我,到底还是不是兄弟?”他就望着顾秋,“你不会抢我的梦中情人吧!”
顾秋没理他,吴承耀道:“正因为是兄弟,我才告诉你。免得你以后痛苦,你看左晓静那样,她象是喜欢你的那种女孩子吗?我看她,应该还有些背景,再说她外公张老先生,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省城里,藏龙卧虎的人多得海里去了,你可别小瞧。”
两人在说话,突然发现顾秋不见人影了,谭志方挥了挥手,“哎,等等我们啊!”
出租车来了,三人上车,直接回酒店。
在车上,吴承耀一直跟谭志方说,让他自己不要陷入太深,左晓静这种女孩子,跟他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谭志方嘟哝,“我相信世界有爱情!”
“爱情当然有了,但不属于你!”
“草!我杀了你!”
然后,三个人就哈哈大笑。
吴承耀道:“顾秋,你难道真没发现,左晓静那小女孩,对你真有那么点意思?”
“少扯了!你就积点德吧,别再打击他了!志方,要相信奇迹!”
谭志方撇撇嘴,“还是顾秋好!”
这时,顾秋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下,是陈燕打来的。于是站起来,到外面接了个电话。
“你去哪了?”
“省城啊!”
“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是后天吧!一个同学过生日,我玩两天。”
陈燕幽幽地道:“二天啊!这么久!”
“出什么事了?”
“没有,只是突然觉得好郁闷。”
顾秋吁了口气,“没事就好,这样吧,我尽快早点回去。”
陈燕说,“行,我睡不着再打电话给你!”
回到房间里,两牲口都用一种狐疑的目光看着他,谭志方兴奋地问,“是你那个红颜知己?”
顾秋一脚踢过去,“滚!”
第二天刚好周六,左晓静带着顾秋写的那幅作品,来到外公的店里。
一位五十不到的中年男子坐在那里跟外公喝茶,此人一脸严肃,虽然脸上带着笑,隐隐带着一种很强大的气势。他坐的姿势,也是四平八稳的。
左晓静走进来,“咦?杜叔叔,你怎么来了?”
此人居然是南川市的杜书记,杜书记笑了起来,“我怎么就不能来呢?你外公可是我的挚交,多年的老朋友啦!”
左晓静露出一脸可爱的笑,“我外公也对你念念不忘呢!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一个难得的好官,公正严明。”
杜书记就哈哈大笑,“左晓静越来越会说话了。”
他看着左晓静怀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左晓静道:“哦,一个朋友的书法作品,我特喜欢,就拿回来裱好。”
杜书记可是书法爱好者,听说是书法作品,他就来了兴趣,“能不能让杜叔叔看看?”
“当然可以!”
左晓静打开了顾秋写的《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杜书记顿时就发出咦咦的惊讶声,张老先生也放下茶杯,“不错,不错!静儿,这是真是你朋友写的?”
左晓静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外公,墨迹都还没干透呢,你还不信?”
杜书记的目光,落在最后几个字上,顾秋?这名字好生熟悉。
张老先生道:“刚正,大气,而且又不失灵巧,果然是书法中的上品。咦,这种风格,怎么与郑之秋有那么些相似?”
左晓静笑了,“外公,这个人你曾经见过。就是上次来我们店里,裱那幅《破阵子》的年轻人。”
“哦!”
张老一下就记起来了,“原来是他!”
杜书记听到两人提起《破阵子》这幅作品,心里猛然一跳,“《破阵子》是在你这里裱的?”
“怎么?你也知道?”张老看着杜书记问。
杜书记道:“哦,不是,不是。我好象见过这幅字。”
左晓静道:“那是幅赝品,是顾秋写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书记有些迷糊了。
左晓静就把那天的情况,跟杜书记说了。杜书记摇了摇头,这个汤立业啊!此刻,他也记起来了,顾秋就是那个在市委家属区门口拦自己的年轻人。
张老先生道:“杜书记啊,治吏不严,必生祸端。你现在是一方大员,掌管南川,为官者,最大的忌讳,就是好生贪念。治国之策,与治州之策,道理相同。为官者,只要不贪,不好大喜功,才是万民之福啊!”
杜书记诚恳地道:“老先生说得极是,我一定谨记在心。”
张老道:“我看这个年轻人,好象也是你治下之人,如果能遇良师,好好培养,将来必成大器。”
杜书记就笑了起来,“难得老先生亲自开这种口,莫非是看中他了?左晓静啊,你的意思呢?”
左晓静脸上一红,“你们说什么?我不懂!”
“哈哈哈哈——”两人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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