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本是刘家庄的二庄主,日子过得舒舒坦坦。咱家的小妹却爱上了一个贫穷的书生,还死活要嫁给他。书生参加了多次乡试,可他无德无才,一次都没有考上。后更遇督考的县官……县官居然瞧上了吾妹的美色。县官说只要书生献妻,他就保证给他个举人当当。那书生真不是个东西,竟然笑嘻嘻的答应了。于是吾妹伤心欲绝,逃回了庄子。可就在产下你们不久之后,那天杀的县官竟然像土匪一般,冲进庄子见人就杀,抢了吾妹就走。吾妹誓死不从,于是便咬舌自尽。可谁知这却更加激怒了县官,他命人放火烧村,一个都不要放过……咱家……咱家就是因为这火,所以才坏了身子……同时也和你们失散了。咱家多年来一直在寻找你们,只可惜咱家只在荒山野岭里寻到了你……你姐姐就……”
哟呵!原来刘小瑾也有悲惨历史啊!不过……在斯凤看来,这并不能成为他作恶的缘由。即便是当时的那个可恶县官刺激了你,让你觉得权利是绝对的,但你现在不是在做同样伤害别人的事吗?你,刘小瑾比起那县官来可恶一万倍。斯凤看了一眼已然气得在哭的朱篌照,她不禁叹了口气,将身子挪到他的身旁,轻轻揉了揉他的肩头。
接着,写了张纸条,告诉他,请他先去歇息一下。
朱篌照红着眼睛,在她怀里蹭了蹭,捂着双眼,飞奔而去。
斯凤看得有点心痛,她知道他所受的刺激比自己要大多了。因为对她来说,不管刘小瑾说什么,这都跟自己没关系!但是,朱篌照却被他气成了这样,她不想见到他的兔子眼睛!不想!不,可能应该说是不愿吧。
于是,斯凤把头凑到了铁窗前,用低音域讥讽道:“我说刘小瑾啊,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活该众叛亲离!你活该受阴阳人之苦!你活该被我琉璃踩在脚下。狠毒是你教我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也是你教我的。我呀,要择良木而栖,像你这跟烂木头本姑娘才懒得停呢!你是我叔叔?呵呵……真谢谢你的自作多情!你说是吧,我的亲叔诶!”
“去死吧!去死吧……咦嘻嘻嘻嘻……全部统统去死!什么朱家,什么大冥朝,全部都是空的!没有一个人是真的!都是假的,假的!”在黑暗中,他似疯如狂,恶 语阵阵,时不时地在悄无一人的死牢中盘旋、徘徊。
然而,他依旧还是觉得自己是那般的霸气十足,还是那般的傲不可视,但实际上却……
刘小瑾,你好悲哀啊!透过牢房外唯一的窗口,斯凤偷偷向里张望,不由地念叨着那句“什么都是浮云”……
她真没想到自己那番刺激他的言论会让他变成这样。哎!人再坏毕竟还是人嘛!
京城一方渐渐落入尴尬的境地,但宁王那边却如火如荼地在进行着。
“王纶大帅,您看此将可勇猛?”一同前往猛虎营视察的朱宸壕眼前一亮——只见一个高个子将士,手拿一杆3米来长的长矛,耍得是虎虎生风。
王纶亦看得频频点头,他捋着胡须,笑道:“后生可畏啊!宁王有此贤将大业定可成!哈哈哈……”
大帅向来都喜欢骁勇善战的猛将,冷不丁地见着这么鹤立鸡群的一位,能不兴奋才怪呢!
只是为什么说他是“鹤立鸡群”呢?就见和他排在一排正在拿稻草人练刺杀的士兵……有的连长矛都提不动,得用扛的;有的把长矛刺进稻草人之后,就再也拔不出来了;有的刺杀更是冲过了头,来了个狗啃泥……万般丑态尽在其中,那他自然成了其中的佼佼者。呃……
于是,大帅王纶心暗生提拔之意,可是此人的本质到底如何,这可不是用武功就能够来评判的,所以嘛……
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前锋营的头头,一脸气呼呼地冲他走来。其看着正在蒙头食饭的他,脸色变得愈加丑陋。
“嗯哼!”他用力地提了提音儿,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可惜那位眼睛里只有饭菜,根本没搭理他。倒是他身边的那些人看到头头来了,都赶紧停下碗筷,站起身来,连忙点头哈腰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