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半,忆昨日冷风袭来,今日仍留。厢房一抹挂帘,青丝挑灯散昏黄,吐露芬芳缭绕梁上,一缕思愁无限系哀怜——君兮,君兮,何处在?
杨天博站在龙凤楼下,观满楼皆已暗灯安息,仅有一房仍旧闪着荧荧烛光,时有倩影踱步来回走去,一副满腹忧愁的模样来着。他静静地望着此景,似乎已然站在了倩影之滨,看到了她那寂寞的侧脸和深锁不展的弯弯柳眉。在他眼中,她宛如被囚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般,令他不由地心生爱怜,萌生拯救之心。
啊,凤儿姑娘,在下这就来救你!带着幻想似的感叹,他倏地纵身一跃,一口气就跃上了二楼的窗户边。然而只可惜,他并不知道等待着他的竟是一场缠绵的“红颜祸水”。
把时间稍稍向前调拨,在斯凤离开龙凤楼未出三日,“她”就悄然而至的出现了。那天风和日丽,天气一片大好,露出祥和之相。不过龙凤楼里就没那么安静了。只见老鸨的苹妈妈焦头烂额站在原本李凤凤所在的房间的房门口,一边擦着大把大把地汗滴,一边左叹气来,右摇头,显出一脸无奈急躁的模样来。
她这是怎么了……呵呵!还不是因为好端端的花魁李凤凤姑娘突然不见了的缘故嘛!白白丢了摇钱树,她能不大动肝火,外加越烧越旺吗?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记轻笑之音突然从她背后直窜出来,倏地跃入了她的耳中。
“嘻嘻嘻……妈妈,何必着急,李凤凤未走!”女音随笑而至,透着醉人般的温婉。
咦?什么?苹妈妈惊吓地转过身去,瞅瞅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因为身后的女子声音并非其所熟悉的……
就见她踮起脚尖,不由地寻着声源抬眼望去,只瞧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站在十几米开外的窗户前,正拿着丝绢掩嘴窃笑着。
诶?她到底是谁?老生不识啊……
孰不知,就在上下睫毛打架的功夫,接下来迎接她的竟是一道刺眼的寒光。待其屏吸而视,一把刻着朱红龙纹的银环匕 首已然架在了她的喉咙口,此女身法之迅速,仅在眨眼之间。继而,她就听这女子音调甜甜地说道:“苹妈妈,从今个儿开始奴家就是李凤凤,您看可否啊?”
呃……老鸨不禁大流冷汗,肚里嘀咕着——你这哪里在跟老生商量啊,明摆着就是在拿老生的性命相胁嘛!老生若是说不,你可能应了老生?呵呵!想必这是不可能的。姑娘你定会手起刀落,瞬间将老生当场毙命吧。
其不住地越想越害怕,两腿开始哆嗦个不停,好似随时都要腿软的坐到去地上一样。
见她如此,女子索性从袋子里拿出了一粒药丸,跟着掐着她的喉咙,硬生生地逼她吃了下去。
后话紧随而来——“看来苹妈妈是应了奴家了。奴家为了感谢妈妈,特意献上一粒蚀腹散,让妈妈好生享用一下。哦,若是觉得肚子痛,记得找奴家来拿药吃啊!”
她话音刚落,就看这苹妈妈已经捂着肚子,痛得蹲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