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等着花穗小姐的好消息。”那锦添浅浅一笑:“但是,最好不要让我们等的太久,如若不然的话,更魂器给我们自己抢先拿到手中,要花穗小姐的帮助,可也没什么用了。”
“多谢好话。”我笑道:“花穗明白了。”
“便知道花穗小姐是个有心思的。”锦添低下头,冲我作别,转身往胭脂河边走过去,隐入黑暗不见了。
我不去寻百花神教,百花神教倒是且先来寻我了,现下里,更魂器的下落,她们究竟知道几分?
果然那东西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我摸着下巴,心下想着,既如此,拿着更魂器的陆星河,岂不更是给赶到了那风口浪尖上,为着更魂器,会不会有人想要对他下手呢?
算了,他虽说不懂女子的心思,但道术精湛,对旁的事情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聪明人,大概,不必我担心吧?我该担心的,是那个真正属于我的身体里面,寄居的,究竟是谁。
翻墙回到了小院儿里,躺在床上,心思翻涌着,总觉得这个勾心斗角的生活,当真是教人不堪重负,玉琉究竟去了哪里,又打算着何时回来呢?
侧过身子,望着窗外的圆月,也不知怎地,便昏昏睡去了。
次日里起来,虽说知道月春子不大看得上我,但还是起身过去修行了,月春子见了我,道:“今日里,你也不用在太清宫修行了,左司马大人有事相求,你过去罢?”
“我?”我瞪大眼睛:“我一个人么?”
“你能去,便去,不能去,就留下来,也没人会逼迫你。”月春子冷冷的说道:“横竖,你一贯都是一个吃闲饭的,约略以后也不会改变罢。”
“我知道了。”我忙答道:“花穗这便前往。”
“这是关乎太清宫声誉的事情。”月春子凝望着我:“你身为三师姐,若是不成事,大概知道是一个甚么后果罢?”
“我明白。”
“这是你头一次自己去,”月春子带着点嘲讽的神色:“只盼着你不要给太清宫的脸都丢尽了。”
也罢,横竖早早晚晚,也都要自己面对罢,知道月春子喜欢玉琉,大概,也是看不惯这一次,因着我,教玉琉成了那副样子,存心想让我闹个笑话来看的。
我行了礼,便自出去了。
走到了侧门,问守门的小道士道:“可有闲着的马车?”
那小道士答道:“三师姐今日要自己个儿出门?不巧的很,今日里马车都给派了去寻二师姐,不见有闲着的。”
“是么,”我接着问道:“你可知道,往左司马大人家,要怎么去么?”
“知道,”那小道士指着外面的大路,道:“出了大路一直往西走,沿着那一条青石板街,约莫二里路,瞧见一个大石狮子门口,再往南面转,再走过了三条街,看见一条十字路口向东,一路寻得中间一条巷子,巷子口是卖胭脂的,再穿过了那条小巷,望见的一个有朱漆大门,挂着‘郑府’牌匾的便是了。”
还当真烦琐之极的,记性不好,长八个脑袋也寻不得,我点点头,暗自记下了,便顺着小道士说的那一条路寻了过去,横竖鼻子下面好歹有张嘴,不认识的再去问问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