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花吃么?”
摇头。
那少妇倒是着急了:“哎呀,再不要,那煎饼里面,可就什么滋味也没有了只能叫绿豆面,还能叫个什么煎饼。”
陆星河这才勉强道:“既如此,那就是了。”
我和陆星河坐在草棚子里,看着少妇端上来的粗瓷破边大海碗,十分怀念的说道:“这真是,许久不吃的味道了……”
陆星河却望着那旧勺子,低声道:“好像很脏……”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说着我就去拿勺子来,不想陆星河却指着门口道:“你看,那里有一只狗!”
我回头一看,连一根狗毛也没有,不禁道:“大师哥,你为何要戏耍我……”
可是却看见,陆星河飞快的将那勺子在自己碗里涮了涮,扔进了我的碗里,还假装云淡风轻的说道:“太困了,一时眼花而已,你这么生气干嘛?”便满脸嫌弃的拿起了勺子,在自己碗里吃起了粥来。
在自己的粥里,给我涮勺子……
我忽然想起来,苏沐川说过,死鱼眼不是很爱干净么?大概,是怕自己不吃,教我扫兴吧?
这碗粥,大概当真是我吃过最香甜的一碗粥了。香甜到,那重头戏的煎饼,反而还没觉察出什么味道来,就吃进肚子里了。
陆星河很自然的付了钱,道:“煎饼你也吃了,自回太清宫去吧。”便转身要走。
我忙道:“大师哥还要去寻玉琉么?”
陆星河没有转身,背对我点了点头。
我忍不住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大师哥,我给太清宫送个信儿,随着你去寻玉琉回来,可好?玉琉好歹是因着我才走的,也算,对你的一点补偿罢。”
“何故要给我什么补偿。”陆星河道:“不过,你若是愧疚,便一道来吧。”
我对那玉琉,可没有什么愧疚,真要寻出了愧疚的理由,便是因着我这样对待了陆星河重视的人罢。
“不过,这人海茫茫,大师哥要往何处去寻玉琉?”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她除了太清宫,还有去处么?”
“正是因着没有去处,才叫人担心罢。”陆星河淡淡的说道。
担心……不知道,江菱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了,除了娘,又有谁人会担心呢……我自嘲的笑了笑,我毕竟不是玉琉啊。
“要不,咱们找赤面夜叉打听打听?”我赶紧问道:“不是说,它在胭脂河之中,消息灵通的很么!”
“我跟那厮可没什么交情。”陆星河冷冰冰的说道:“太清宫的人,可也不许与哪个妖鬼有交情。”
“人分三六九等,事有轻重缓急嘛!”我忙道:“为着玉琉,破个例,我去问,不管你事,还不行么?你等着我罢!”
说着,我便往胭脂河左近去了。
“你又是什么时候,与那赤面夜叉有了交情?”陆星河狐疑的追问道。
我狡黠的回头一笑,抢了陆星河一句口头禅:“少问。”
“你说太清宫的一位小姐?”被我唤出了胭脂河的赤面夜叉摸着下巴,忽然像是想起来了,忙道:“啊,对了,是有这么回事,你可是问对人了,那一日那个小姐自太清宫出来正好被本公子一个手下看见了,听说,她身边还有一个了不得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