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皱了皱眉头,看向了我。
我定定的望着陆星河,也不想解释,我只想知道,他是信辛辛苦苦与他来寻玉琉的我,还是相信玉琉。
“花穗……”陆星河犹豫了一下,道:“你真的……”
“大师哥,我说我没有,你会信么?”我倒是笑了出来:“在你心里,我是一个甚么人?”
“花穗,方才你才说,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教我不要回头,怎地现在,又换了一副嘴脸?”
玉琉无辜的望着我,道:“难不成,你还是跟在太清宫一样,要处处与姐姐为难么?姐姐斗不过你,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你还要对姐姐赶尽杀绝,究竟姐姐与你,是有什么冤仇,你一定要破坏姐姐所有的幸福呢?”
龙虾没有说话,只是对玉琉伸出了手,道:“你怎地这样傻?自己的路,也是旁人能左右的?趁现在还来得及,且跟我走。”
我心里像是有甚么东西,碎的脆快又响亮,那东西的碎片像是一块一块的扎进了我心里,疼的要无法呼吸了。
“不……”玉琉低下头,含了满满的泪水:“你不要我,爹爹也冤枉我,我已经无处可去,你跟着你,能上哪里去呢?”
“玉琉,你若是为着这种事情,又是何苦来?”死鱼眼的死鱼眼只有看着玉琉的时候,才那样的光芒闪耀:“为着一时之气,居然离家出走,与这个国师贸然成婚,师父怎么办?夫人怎么办?”
“他们怎么办,我想不到,也不敢想,”玉琉哀怨的望着陆星河,道:“我只想知道,你想怎么办。”
死鱼眼低下头,一脸的踌躇:“我可能没法子帮你做什么旁的事情,但是,我可以带你回去。”
“用什么名义来带我回去?”玉琉忽闪着泪痕不干的大眼睛:“我,现今是国师的新妻,又是你的甚么人呢?你,已经放弃我了……”
“现在,你还是来得及的!”陆星河坚持着说道:“那国师这分明便是一个趁人之危!他若是真心对待你,何故要这般仓促草率,便要与她完婚,却也并不依照中土的规矩,去三媒六聘,通告了太清宫?这样的婚事,与强抢民女做压寨夫人,有个甚么区别?”
“星河……”玉琉趁着这个机会,扑进了陆星河的怀里:“你那样的拒绝我,我……我已经没有面目,也回不去了……”
这一招,利用的便是陆星河的一颗因他而起的歉疚之心了。
果然,陆星河脸上的神色柔和下来,并没有推开她:“玉琉,你的将来,还是可以选择的, 既然并没有人知道新娘是你,回到了太清宫重新开始,一切还是来得及的。”
“不……”玉琉的脸上潸潸的流下晶莹的泪水来,桃花带雨,我见犹怜:“我想问你,你若是带我回去,是不是,便是因着,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
“咱们……毕竟是自小一处里长大的……”陆星河低下头,艰难的说道。
“你喜欢了我那么多年,我一直知道!”玉琉道:“你,心里的人,还是我罢?”
陆星河一愣,道:“我对你的态度,全然是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自然不会去妨碍你争取,我能做到的不多,但是我,真心希望,你能过一个幸福的人生,而不是因着一时之气,居然这般的糟践自己……”
玉琉抽抽噎噎的说道:“我知道,我曾经对你说过很过分的话,做过很过分的事情,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只有你,才是我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星河,如果你可以带我走的话,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么?”
“玉琉……”陆星河露出十分为难的模样来:“我……”
外面突然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还有应酬话,显然,那国师要回来了。
我一掌劈在了玉琉的脖颈上,玉琉应声软绵绵的倒下了。
陆星河吃惊的望着我:“你这是作甚?”
“再这样磨磨蹭蹭下去,大家可都不好看。”我勉强说道:“大师哥,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掌门人知道这件事,一定不好跟国师干休,为着太清宫的安宁,那你就赶紧带着玉琉先回去罢,我披上这红布巾,替这个新娘子顶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