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出山天下乱……”我摇摇头,道:“太后自然也是因着前几次魇门和三王爷的事情,要惴惴不安,生怕再出现了甚么乱子,闹的国家不宁了。”
“太后的心思跟一潭子深水一样,总望不见底儿。”国师笑道:“不过,这一次,是本座跟太后说了,教太后前来的。”
“国师说的?”我忙道:“国师为何请太后前来?”
“这个么……”国师拉长了声音,道:“自然是为着,与夫人相约,同游胭脂河了。”
“国师又在胡乱的找借口。”我哼了一声:“料想着,国师是做大事的人,总不至于,要整天的耽搁在儿女情长之中。”
“本座有没有耽搁在儿女情长之中,旁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国师的眼睛总是似笑非笑,我永远也猜不出来,他说的那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是假的。
“朱厌的事情,事关重大,对许多人来说,现今,正是一个下手的好机会。”国师遥遥的望着远处飘扬着的,皇家的杏黄旗帜,道:“谁知道,以后,是谁主天下呢?”
“谁主天下,也与我无关。” 我摇摇头,道:“花穗看顾好了自己便是了。”
“花穗,”是陆星河清越的声音:“你过来。”
我忙起身往陆星河那里去,国师微微一笑,道:“本座等着,同游。”
“什么同游?”陆星河皱起了眉头。
“国师想要一桶桐油,许要烧什么东西,大师哥不必理会他。”
死鱼眼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这次回来,要耽多久?”
“不知道,须得看太后的意思。”我叹口气:“全然是一个身不由己。”
“没关系,我总会等着你。”陆星河笑道:“我知道,你也在等着我。”
我用力点点头。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我已经十分满足。
朱颜郡主与太后见了面之后,是有千言万语,还是反而说不出什么来呢?
总之朱颜郡主再与太后一齐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不知是谁,与太后说了那能散发着檀香气息的金鲤鱼之事,太后听了之后,居然是十分感兴趣的,传了令下来,说是祥兆,想要去看一看。
时值黄昏,残阳如血,和风吹过来野菊花的味道,胭脂河上碧波粼粼,景色十分好看。
本地的官员送了画舫来,张灯结彩,摆弄的十分华丽。
我们随着太后登上了画舫,自高处往下看,一派风光更显的迷人。
“这胭脂河,之所以唤作胭脂河,可是因着残阳如水之时,一派胭脂颜色?”太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