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丰春子不识得巨蛟夫人,谁也不信,所以,陆星河与巨蛟夫人生的十分相似,丰春子是看着陆星河长大的,丰春子若是跟这旧事无关,说出来鬼也不信。
“丰春子师叔可不是这样喜欢多管闲事的人。”陆星河道:“若是丰春子师叔与事情无关,星河实在难以想象,你这样做是为着甚么。”
“不过是受掌门人之托,顺路来瞧一瞧,不想倒是跟这个旧事扯在了一起,真是纸糊的棺材——坑死人啊!”丰春子摇摇头,道:“你们要是误会,我就走……”说着,真真的抬腿就要走。
“师叔,这件事情,跟掌门人没关系,可是跟三王爷,倒不像是能脱开了关系的。”我抬头望着丰春子,道:“那位王八先生,开始不过是眼熟的。可是现今,花穗想起来了,那个人是在何处见到了的。上一次,在三王爷的虚空界之内赴宴,那一位先生,随侍在了那三王爷身后,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是以,也只是眼熟,并不记得旁的。”
一听“三王爷”三个字,那丰春子的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
“那位安插在了太清宫之内的真正细作,要紧的不是那玉琉,而是您罢?”我接着说道:“那一阵子,暗里,您跟玉琉的关系,撇的可是十分清楚的,一句好话都吝于帮着她说,可是听说,三王爷在玉琉走后,对太清宫的事情,还是了如指掌的。”
“那个细作,是苏沐川,怎么会是我?”丰春子不住的摇头,脸上带了点笑,却是皮笑肉不笑:“他是甚么身份,你们不会不知道。”
“二师哥虽然跟三王爷,是血缘至亲,可是二师哥,并不是细作。”我盯着那丰春子,道:“您,该也知道,他不曾跟着三王爷一道做那光复大业,于三王爷来说,想必是一件憾事罢?”
“你又如何知道,那苏沐川不曾跟着三王爷做光复大业的?若是三王爷大计得成,他可就是下一个天下之主。”丰春子盯着我:“你好像,很喜欢自作聪明,他跟你,难道说过甚么么?。”
“我本来没甚么把握,所以不过胡说八道几句的,不想丰春子师叔,要这样的认真。”我笑道:“这下子,可不是有了证据了?你若不是三王爷的人,可只会说三王爷是狼子野心,而不会说什么光复大业罢?”
“你……”丰春子一时气结,可转而又沉沉的笑了:“这样喜欢耍小聪明,真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个劲儿,跟你那假仁假义的爹,真是一模一样。”
爹?我盯着丰春子,心里一时有点纳闷,花穗,真的是掌门人的女儿?可是那婚事……
陆星河盯着丰春子,道:“师叔,当年,巨蛟之事,陷害了那开春子的,难不成,并不是师父,而是你?所以,时至今日,真相即将败露的时候,师叔铤而走险,将我们关在了这里,免得教我们将事情给戳穿了么?”
“陷害?”丰春子嘴角上的肉微微直颤:“你们这么想,也好。横竖,我就是要将你们关在了这里,你们出不去,就够了。”说着,便回身要走。
怎地,难不成当年,那跟巨蛟夫人有旧的,是丰春子?陆星河显然也想到了,额角上,微微的沁出了汗水来。
我望着丰春子,心下里飞快的转动了起来,正这个时候,忽然那巨蛟夫人又不知道想起来了甚么,忽然发狂的撞在了打不开的窗子上:“我须得出去,外面的不是我的孩儿么?”
我和陆星河立时回过头去,只见那个巨蛟夫人眼睛望着的方向,果然有一个白胖的孩儿,那个孩儿正高高兴兴的在绿草上爬行。
那个孩儿白胖胖,圆滚滚的,肚子上盖着红绫子,全然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婴儿。
可是不平常的是,谁会放任一个孩儿,孤身一个,爬在空无一人的草地上?
“彭……”那巨蛟夫人一面呼号着,以免往窗户边上冲撞着,结界纹丝不动,巨蛟夫人甚么也不顾,只是疯了似得,要往前冲,很快,就撞了一个头破血流。
我和陆星河立时上前去拦:“夫人,那个人,并不是您的孩子……”
“不,不是……他就是我的孩子!”巨蛟夫人尖叫道:“我要抱他,我现今便要抱他!”
“呜呜……”外面的那个婴孩儿不知道为什么,许是累了,居然一下子坐在了草地上,大哭了起来,像是爬的累了,嗔怪没有人来抱他。
“孩儿……”巨蛟夫人尖叫道:“他要吃奶啊!他须得吃我的奶!孩儿,你过来……”说着,起手要解开自己那火红的衣服。
外面的那个婴儿,更像是看见了巨蛟夫人一般,居然伸出来了圆滚滚的胖手 像是教巨蛟夫人抱一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