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不是在大户人家家里当丫鬟吗?难道这个道理都不懂?
是不是觉得这不是大户人家了,所以就可以随便进来?还是说想看看他们在做啥,出其不意的进来?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啊。
“四婶,你有啥事儿?”小凤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这不外面见不着你们嘛,进来看看,现在二嫂是享福了,厨房里也有人干活儿了,丫鬟都请的起了,哪里像我啊,原本以为嫁过来是过好日子的,没想到看走了眼,就他们那样的,还有动不动就回娘家的,我这烦都烦死了,真是羡慕二嫂你们,能够搬出来住,不像我们,还得在那边住一辈子,唉,不说还有两个老的要养,还有个出嫁的小姑子跟在自己家里一样,霸道的要命,我天天的伺候着呢。”徐氏抱怨道。
吴氏听了说道:“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两个老人的养老钱,不是有四亩水田吗?当初写的好好的,那四亩水田就是给两个老人养老用的,还有那五间正房,也是给老人的,咋到了弟妹的嘴里,我听着觉得就是你一个人养活了老人呢?这话我们这里听着也就算了,传出去,人家还说我们不孝顺呢。”
听到动静的郝氏也进来说道:“这话说的是,咱们另外三家,不说别的,这逢年过节的,哪一家不是给东西的?就说这杀猪,哪一家不是杀猪了就把肉送过去了?
我是一点儿也没有见四弟妹你给我们这边送啥肉呢。说到这孝顺,二哥和二嫂他们过年,中秋,还有老爷子过生,哪一次没有给东西?老爷子的新衣服啥时候断过?
就是我们,家里有了好东西了,甭管是西瓜还是菜瓜,都是巴巴的送上去的,四弟妹,说话可得讲良心啊,咱们几个咋就没有养活老人了?
不过是当年老爷子他们不想搬家,另外说是老四小,想着帮衬他,这几年,两个老的,给你们做了多少活儿?我们可是一点儿也没有沾光啊。”
徐氏被说的很尴尬,嘴上道:“二嫂三嫂,看你们,我不过随便说说,你们还较真了,我不和你们说了,我出去看看帮忙去了。”
徐氏走了,小桥和小凤都看着三婶笑,三婶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吴氏很多时候,这些事都不避着小凤和小桥他们,因为他们也要嫁人,也要面临婆媳妯娌问题,多看多想以后对他们有好处。
就是小凤,以后只有婆婆,没有妯娌,那也是和婆婆相处该咋相处,这也是个问题呢,别人也帮不了她,只能她自己慢慢琢磨。
郝氏看他们笑了,也笑道:“就看不见她那样,搞的好像就她吃了多大亏一样,老是跟别人说,我们三家提前搬出来了,是多好的事儿,她命苦,还跟着老两口过,还要伺候他们。也不知道那老两口私底下补贴了他们多少呢。不说别的,老爷子天天在地里干活儿,这可是他们都干不了的吧,老四那么大的人了,还啥活儿都干不了,天天在城里瞎混,他们当初的四亩水田,到时候也铁定是给他们的,还有那五间正房,绝对也是他们的,光这些就有好多?
还有他们老两口的私房钱,我们三家分出去了,要个啥?绝对不可能是我们的。当初咱们三家就得了三亩旱田,三亩旱田啊,那时候我都想不出来我们咋过来的,越想这个越生气,这是心偏到天边去了。现在她徐氏还有啥抱怨的,我们当初还给了见面礼呢,咱们三个进门的时候,哪个给见面礼哟,没有让你结婚当天就干活就是不错的了。她还觉得心里不平,有啥不平的?完全是没事儿找事儿。”
到了,三婶郝氏说的话也有道理,很犀利啊。不过小桥他们听了一会儿,就去外面给人分猪肉去了,分好了家里的长工的,墩子和他娘那边另外分了五斤,立夏看大过年的这鱼塘也没有啥事儿,就是水也不用放,就让墩子带着他娘会自己家过年去了,大过年的,也要回去上坟啥的。
而长工们呢,则是大部分领了年礼就回去了,留下一两个过年的时候赶马车的,或者帮忙的。
中午是满满两桌子饭菜,大部分都是有肉的,小桥家里舍得,所以大家都吃的是很满意。
有的人杀年猪,就舍不得多出些肉,总觉得被人多吃了,自己家就不剩多少了,而且一年到头养头猪也不容易,哪里舍得?何况没钱的人家就是把猪养大了都卖了用钱,哪里会杀猪吃肉啊。
不过也有例外的,这好几年上房那边就没有杀过猪了,他们照样是养两头猪,到了年底就卖了,过年吃的猪肉,自然时候他们几家送过去,而且叶惠儿嫁进了章家,也会给他们送些年货,完全不用他们担心。
于是小桥他们就没有吃过一次上房那边的杀猪饭。
这时候立秋已经从保平县里回来了,给他做饭的吴家老两口倒是没有回来,他们带着孙子守房子,在那边过年,吴氏这边也让人给他们送过年用的东西了,倒是不担心过年了买不到东西。
立秋本来今年秋天可以参加秋帷的,只是他自己觉得学的还不扎实,所以这一次就没有去,而是准备好好的多学一年,明年秋天再去试试,家里人都尊重他的决定,从县城里回家了,也是白天都是在自己书房里看书来着,他们家有专门给立秋准备的书房,别人也不会轻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