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锦牌时钟,出现当机状态,请小媳妇儿见谅。
不好意思,姑娘们,晚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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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循声望去,只见乌兰明珠原本骑得好端端的马儿,像是受了刺激在发疯一般,完全不再受她的掌控。在一阵阵惊叫声里,驮着她突然冲出了原本的场地,直接朝主位上奔去,而它高高扬起的前蹄,踩向的正是同样大惊失色的太皇太后——
突如其来的事,速度如电。
“娘娘小心!”紧跟着,场上无数人大叫起来。
“啊!”有人惊叫。
她话音刚落,突听场上传来一声马儿的长“嘶”。
“皇后贤德!惠妃骑术高超,赏赐自是应当的。”
太皇太后没想到她会毫不在意,也没想到她会把马骑成驴,更没有想到她骑着马,还来为惠妃讨赏,表情莫测的笑了笑。
“太皇太后,可以为惠妃准备赏赐了。”
夏初七慢悠悠骑着,观察着坐在主位那几个人的表情,唇角的笑意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一丝阴。
私底下,说什么的都有。
“我大晏女儿在马上,如何与草原女儿相比?分明就:一:本:读:小说 3w..是……以长比短,胜之不武嘛。”
“惠妃果然了得。”
“也是……还是回去吃酒好。”
“胜负一目了然,我看就不必比了吧?”
原本以为二人会有激烈冲撞的人,有一些略略失望。
虽然这个比的是骑术,没说是速度。可夏初七把马儿骑成了小毛驴儿,那悠哉悠哉的样子与骑术自是沾不到半点边儿。
夏初七观察着,也是笑眯了眼。
乌兰明珠姿势优美,不论马上的风姿与难度,几乎完美得无懈可击。不得不说,她属实是马上美人儿,上了马的样子,比马下之时,更添了几分光彩。
“驾……驾……”
虽说皇后骑术不佳,但心态确实很好。
她自言自语般调侃,惹得围观的人又是一乐。
夏初七原地不动,似笑非笑的看着前方的一人一马,抚着自己马儿的毛,笑眯眯地道,“小红马,我们也走吧。不着急,反正咱是比不过惠妃的,权当绿叶衬红花,慢慢走……”
“厉害啊。”
今儿这位兵部谢尚书,暂时充当了仲裁官的任务,得了太皇太后的命令。他一扬手,便下了令。而原本就看轻夏初七的乌兰明珠,抖着缰绳,一声娇脆的“驾”,胯下骏马便飞奔而出。
太皇太后笑着睨一眼谢长晋。
“发令吧,等下还要吃酒呢。”
只一个上马动作,高低立显。只要长了正常脑子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位皇后娘娘除了嘴皮子工夫厉害之外,在骑术上面,与惠妃简直就不在一个段位,小巫与小巫之别。
“臣妾准备好了,发令吧。”
乌兰明珠缓缓牵唇,余光扫过不远处看不清面色的赵绵泽,以一个极为矫健优美的动作跨上马背,一抖缰绳。
她赞道。似是没有看见乌兰明珠目光里的嘲意,也丝毫不以自己上鞍时的动作为耻,掌心一下一下地抚着马儿,笑得很是得意。
“好马!”
夏初七扬了扬眉,接过驭夫手里的马,抚了抚马儿的鬃毛,见它受用地转头来舔她的手,温驯乖巧。她不由微微一笑,安抚地拍了拍它,便在甲一的扶持下,动作笨拙地骑上了马鞍。
“娘娘,您的马。”
夏初七过去的时候,位置已经排好,围观胜负的人或坐或站,围成一圈。而身穿骑装的乌兰明珠正在等着她,脱掉了一袭温婉的宫装,她确实很有草原女儿的风范,看上去英姿飒爽,令人忍不住称赞。
这会子,马匹和驭夫都已准备好,不过为免扬尘沾了食物,场地离宴会有一段距离。
乌查之宴就设在校场上。
可她不会知道。若非为她,他也有一万种复仇的法子,一万种可以令她生不如死的法子。
她待他,到底还是有情分的。
看着越走越远的那一抹人影儿,东方青玄胸膛里的一颗心,还在剧烈的跳动。而她那一句“若非为你,我有一万种收拾她的法子”也像魔咒一般,在他的脑子里反复回响。
那一眼,绝无半分好感。
她说完,缓缓收回钢针,笑眯眯放回锁爱。头也不回地离去了。晴岚和甲一跟了上去,走了几步,甲一突地回头看了东方青玄一眼。
“东方青玄,若非为你,我有一万种收拾她的法子。”
她的形容令人不寒而栗,可她的笑容却妖娆得如一朵开放在黑夜里的夜来香,带着三分调侃,三分认真,还有三分威胁……只有一分是给东方青玄的情面,美好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这钢针上的剧毒,可比钩吻什么的厉害多了。”夏初七笑得娇俏,“不过我心肠好,不会下钩吻那种让人一下毙命的毒药。更不会舍得让人顷刻死亡。我喜欢让人慢慢的,被毒侵身,丧失生活能力,身体腐烂,再一点一点剥离掉身为人的自尊,骄傲,让她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生过,从未见过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样呢,可还喜欢?”
“是吗?”夏初七缓缓一笑,停下脚步,侧身靠近他,电光火石之间,谁也不知她怎样出的手,“锁爱”上拔出的一只细小的钢针便已经抵在了东方青玄的腰上。
“七小姐,你是越发招本座喜欢了。”
东方青玄身形一顿,妖娆的面孔被他噎得沉了沉,好一会儿才勾勒出一抹尴尬的笑意。
“谢谢!”夏初七轻谩的一笑,“大都督也一次一次的刷新了我的下限。哦,不对,说错了,是大都督的妹妹。”
“七小姐,你真是一次次令本座刮目相看。”
在她的身后,他低低一笑。
东方青玄顿了顿,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
她隆着肚子,脚步很缓,走得很慢。
微微皱了皱眉,她便要错身而过,“既然马匹都安排好了,那我就不必操心了。先走一步。”
夏初七不知在可惜什么,可心中大抵也能明白他的立场,兄妹血缘,实在很难真正做到置之不理。更何况,她也没有要求他置之不理的立场。
可惜了!
夏初七想,若东方阿木尔除了有与他一样的美貌之外,也有他这般的灵气与魅力,何愁不把赵樽迷得晕头转向?
这东方青玄,真就是一个妖精。
夜风突起,他火红的袍角飞扬,白皙的面孔上,因那么一抹阴郁或说难堪,显得复杂而尴尬。可即便这般,也丝毫无损他的容颜,仍是美得触目惊心。
甚至于,在她面前,他也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
很显然,他并未想到夏初七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通个中关键,把校场之事与阿木尔联系起来。
东方青玄身子一僵。
阴阳怪气的哼一声,她一挑眉,徐徐笑道,“大都督,我这个人从来不主动惹人,原则是上来说是一个善良美丽心胸宽广古今罕见的大好人。但是,我还真不会纵容一次次害我,还想不付出代价的人。”
夏初七听得懂,可想到他再一再二再三对阿木尔的纵容与维护,以至于让赵十九受伤,让自己也差一点殒命校场,不免有些火燥。
他这句话里的担心,并未有丝毫掩饰。
“那何必较一时长短?你知自己身子。”
他指的是赵绵泽,夏初七听出来了,有些忍俊不禁,“谁说在意才要骑?”
“我以为你已经不在意他了的。”
“当然。”
轻笑一声,东方青玄妖眸微眯,状似轻松地走近她的身边儿,可出口的声音,却明显低沉下去不少,“你真要骑马?与她比试?”
“好说好说,都是茅友,应当上。”
夏初七目光沉了沉,满带笑意。
东方青玄凤眸斜飞,笑容妖妖绝艳,“只许娘娘上茅房,不许本座下藩溷?”
“大都督这是做甚?”
夏初七看见东方青玄在这,很是意外。
“娘娘这般不放心?连马都得亲自来选?”
她脚步还没有迈动,便听见一道熟悉带笑的声音。紧跟着,从马棚的方向走过来几个人。最前面的一个,火红的妖冶人影,那面色上的笑意,灿烂得如沐春风。
“皇后娘娘!”
“小情郎啊,人家大晚黑的出来偷鸡摸狗也不容易,给人留一条活路吧。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