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全一直沉吟,这时道:“先什么都别说!就算有凭有据,难道捅出来这事,咱们还能和江家再结亲?我看,咱们不如悄悄地细细查访。等弄明白了,再做道理。”
吴氏便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等这事弄明白了,江家、谢家、李家、张家谁也别想好过!
她便起身道:“睡去。明早回家。”
于是母子夫妻几个都去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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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把退亲的事跟李红枣牵挂上了,谢吟月也找上了她。
从夏府参加完乞巧会回来,谢吟月便去了谢家织锦坊。
今晚方初没去接她,她心里隐隐不安。
当然不是生气,而是猜想他必定遇见麻烦了。
只要跟郭清哑沾上,无论他或她都不会好过。
原以为很简单一件事,也就是帮二叔家善后而已,却一直不能善了,牵连越来越广,影响越来越大,后果越来越严重。
郭家人父子婆媳的面容一一从眼前晃过,令她深深忌惮。
这时,锦绣来回禀查到的消息,她当即决定去找李红枣,这个祸首!
“你自己说,怎么回事。”
谢吟月看着面前的小媳妇,轻声道。
轻轻的声音,却让李红枣打了个寒噤。
坐在上面的少女明明一脸平静,却给她无限重压。
她壮胆道:“大姑娘要……要我……说什么?”
谢吟月垂眸,没吭声。
锦绣冷冷道:“别装蒜了!你先说了,姑娘自有定夺;若等我把证人都摆出来,你没了抵赖才说,那时便晚了!”
晚了怎样,她没说明。
李红枣汗却下来了。
虽然谢吟月和锦绣也没对她怎样,她不知为何就是害怕不安,比面对谢吟风要害怕的多。
她再不敢支吾,低声道:“是……是我带江公子进去的。我想他送货,不好进去,就带他进去了。谁知二姑娘的绣球打中了他……惹了大祸……”
她竟一肩承担了,半字不提谢吟风,也不提帖子。
这是她机灵处,想大姑娘既然来问她,必定已经弄清了事情来龙去脉,自己一力承当,将二姑娘摘出去,她心里定会领这个情。
果然,谢吟月听了不语,没有当场发作她。
锦绣问道:“还有呢?你为什么这么做?”
李红枣结巴道:“还有什么?就是……为了送货……”
她心中忐忑,难道大小姐怀疑她别有用心?(未完待续)
ps:注释:引自古诗《迢迢牵牛星》。译文:那遥远而亮洁的牵牛星,那皎洁而遥远的织女星。织女正摆动柔长洁白的双手,织布机札札地响个不停。因为相思而整天也织不出什么花样,她哭泣的泪水零落如雨。只隔了道清清浅浅的银河,两相界离相去也没有多远。相隔在清清浅浅的银河两边,含情脉脉相视无言地痴痴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