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朵见他这么好说话,倒是有些不习惯,还以为他要拒绝挣扎一番的,“喔,如此,我就在这里现行谢过了,改日必将带着我那朋友登门拜访。”
“好说!”谢融安收回目光,声音无波无澜,似是对当年拒绝过的事早已忘记。
几人离开时,谢融安忽然叫住了谢静闲,“静闲,有空回祖宅一趟。”
谢静闲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声音虚无缥缈中带着刺骨的凉意,“怎么谢家的老太爷身子骨又不好了?”
谢融安闻言眉头一皱,“静闲,那也是你的父亲?”
“对不住,谢长老,我没有父亲,而且……你知道我的规矩的,从不给人看病,不管是谁。”谢静闲俊逸的容颜清透的像是染了霜雪,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情绪,却是拒绝的让人心惊。
谢融安声音不由的高了几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身上都是流着父亲的血,骨肉至亲,你怎么还能这么无动于衷?规矩是你定的,没有人逼你,你随时都可以废掉。”
谢静闲唇角的弧度有些嘲弄和讥讽,“谢家最不缺的便是医生,谢长老这是做什么呢?老太爷最是要脸面,他若是知道你竟然来找我……呵呵。”
谢融安面色复杂而挣扎,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他岂会主动对眼前的人开口?可是……父亲的病他们都束手无策,总不能为了一张脸面就丢了命,“静闲,父亲的身子现在是每况愈下,若是再没有有效的方子医治……”
“那与我何干?生死由命,谢长老还是……”谢静闲说的凉薄而无情,丝毫不为所动。
那一声节哀顺变还没有说出口,便被谢融安急声打断,“静闲,我就不信你真的不再出手!”
谢静闲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却是说道,“我自然是说到做到。”
谢融安忽然冷笑一声,“是么,若是有一日大小姐也……不得不需要你救治,难道你也视而不见?”
这话有些狠了,把他逼到了悬崖边上,若是他点头,那么势必会让他和她的关系变得僵硬,毕竟他是要守护她的,可是当她有难,他却还要固守着自己的规矩,那么这守护便是一句空话,那是多么的可笑,可若是他否认了,那么对自己的父亲袖手旁观就会被人所诟病了!
谢静闲僵硬着身子,眼眸凝在了她的身上,那眼神像是一个巨大的空洞,却蒙上了雾气,有茫然无措还有挣扎和痛楚,其他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就连姜万豪也严厉的看过去,若是他不能倾心守护他的女儿,那么……就没有在女儿身边的必要了。
姜云朵忽然有一丝紧张,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不会是她想要听的,转身扯了他一下,娇嗔道,“笨蛋,人家问你两句话你就傻了?你就一定要想出答案来啊?难道你不懂有些问题永远没有答案吗?”
“大小姐这话是何意?”谢融安的声音有些冷,而谢静闲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她,连睫毛似乎都不会眨了。
姜云朵不以为然的一笑,云淡风轻的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对于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谁能有正确的答案?现在不管回答什么都是错的,因为你问的那个问题根本就不存在!打个比方,假如我问谢长老,若是静闲当年一直待在谢家大宅不曾被赶出去,那么如今谢家长老的位子……会不会是静闲的呢?”
谢融安脸色一变,他身后的几人脸色也是不好看,可是不可否认,若是当年不曾赶走这个人,依着他的医术……一切都有可能。
谢静闲的眸子忽然眨了眨,轻轻的,像是落在花朵上的蝴蝶翅膀,小心翼翼又脆弱的令人怜惜,姜云朵心底叹息一声,小脸上却依然还端着无辜的笑,“呵呵……若是依着静闲的医术么,一切都未可知对不对?可是若是让谢长老一定要说出个答案是不是也觉得为难呢?因为不管你说什么,肯定还是否定都不一定对,因为……我问的问题根本就不存在,那么答案自然也不存在!”
气氛沉寂了半响,谢融安压下心头的复杂,平静的道,“大小姐所言极是,刚刚是我唐突了。”他身后有人似乎还想提醒什么,被他一个摆手阻止了。
姜云朵笑着点点头,拉着还有些怔怔的谢静闲走开了。
等几人走远了,谢家里才有人焦灼的道,“父亲,您就这样放弃了?爷爷的病可是……”
谢融安低沉的道,“不然还能怎么样?你没听大小姐一番伶牙俐齿的说的什么?”
“可是……”
谢融安摆手阻止,“这事暂时不要再提,静观其变,就像是她说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谁也不会知道正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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