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说要带着人家当官府发财,屁股一转又说要带着人家做流寇打官府发财,你要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人家怎么看你?
“咱们跟下人手太少,力量也太弱,而且大敌就在眼前,所以这罗定的官府咱们就是想当,也当了几天。几天功夫,能发多大财?因此咱们就得趁这几天把咱们的力量扩大,然后再去抢别的地方,等我们抢得钱粮多了,绑来的百姓也多了,这能打仗的青壮自然也就多了,到时咱们兵强马壮的自然不用怕清军来打咱们,等那个时候咱们才能安稳的干官府的买卖。所以我说,这流寇和官府不矛盾,关键还是咱们实力能不能撑起官府这面牌子的问题!同样的道理,咱们有实力,永历朝廷就会认咱们,若没实力,他们正眼都不会瞧咱们!”
“噢,对,这不就是那什么,可持续发展吗!”葛五摸着脑袋,总算把这个名词给想了出来。
“对,可持续发展!”周士相赞赏的看了一眼葛五,后者顿时有一种被认可的喜悦感。
“那公库是昨回事?你真打算把日后抢来的东西统一保管,然后再分给那些人?”这事赵四海白天就想在心里,直到这会才吐出来要问个明白。
“不错,我确是准备设立公库,日后弟兄们缴获的钱粮物资一律统一保管,统一分发。”
当着众人面,周士相不会不承认他说过的事,而且设公库的事情也势在必行,否则,人人都有私心,人人都念着已经到手的财富,那就没人再会死心塌地的清军斗到底了。
这回不用赵四海说,葛五就已经跳了起来:“弟兄们拼了命抢来的东西却要跟别人分,那弟兄们还抢个什么劲!”
“对啊,凭什么分给他们?”秃子听了半天,就这件事听得最明白,当下不顾肩膀生疼也嚷了起来。
周士相示意葛五和秃子别急,他对葛五摇了摇头,说道:“葛五兄弟刚才这话说得可不对。”
葛五一怔:“不对?我哪说得不对了?”
周士相道:“敢问五哥,这公库是由何人保管,这分发钱粮又是由何人来负责?”
“这...”葛五哪里知道。
秃子没好气的道:“甭管谁来保管,总不能让那帮人管咱们的东西吧?”
“这不结了!”
周士相猛一击掌,“只要咱们把公库拿在手中,把分发的权力捏在手中,这公库里的东西不还是老弟兄们的?到时分不分,还不是你们说了算?况且,有那么多人替咱们抢,到时不是怕分不分的问题,而是怕大伙拿得动拿不动的问题!”
“原来如此!”葛五的黑脸立时又红光满面,“我说嘛,周兄弟是脑子好使的英雄人物,怎么就会想出替他人做什么...做什么来着?”
“嫁衣。”宋襄公咳了两声。
葛五一拍脑袋,兴奋道:“对,替他人做嫁衣!”
“若是这么个公库,那我没意见。”
赵四海仔细琢磨,真要是把公库的权力捏在自家兄弟手中,那就是再设上一百个公库也没问题,反正东西都是自家的,到时想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想到此间好处,不禁露出笑容。
“弟兄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没了!”
周士相的安排全是为老弟兄们着想,又好一番解释,众人哪里还有什么不满。
胡老大笑着摇了摇头,宋襄公将周士相要做的事情都和他说了,虽然有些做法传了出去名声不太好,不过他本就是个土匪,又怕的什么名声不好。
宋襄公那句话说得最实在,有人有粮有地盘,你才是个官;没人没粮没地盘,你就是个匪。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因此只要周士相的法子能让他胡全快速拥有自己的人马,地盘,他便无条件支持他。读书人嘛,脑子肯定要比咱们这些粗人好使,那花花肠子就让他们动吧。
“大伙既然对我的安排没有意见,那就请大伙打起精神来,这两天把手下的兵好生训一训,两天后咱们就要领着他们干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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