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浅:“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在介意两年前我骗了你的事?所以如今处处寻我不痛快。至于么,你一个大男人,钱财不缺,事业有成,虽然品行不端,坏水满肚(……),但到底还算人模狗样,就真这么缺老婆?不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隐疾吧?”
她诡异的视线飘过他的下三路。
‘缺老婆’三个字,彻底让沈思安才缓和的脸色一下子黑如锅底,两年前发生的事情恍如昨日。
两年前,差一点,沈琮就真该叫庄浅一声名正言顺的嫂子。
和沈思安约好一起回帝都,两人原本是要去领证儿的。
不提感情基础,又或者很大程度上无关感情,在处理完母亲的后事之后,庄浅早已打算好暂避锋芒,彼时沈思安正好接到中-央的升迁调令,各奔东西是很自然的事。
却不料在她母亲的葬礼上,沈思安突如其来地求婚了。
没有任何浪漫征兆,没有玫瑰与蜡烛,甚至连戒指都没有,在她母亲的墓碑前,握着她冷透的手,他只说了简短的一段话:政客的一生,‘家庭’是武器,也是底线,我把你放在我最重要的底线上,你敢不敢赌最后一把?
庄浅笑眯眯答应,那时候沈思安觉得,掌心握着的手都暖和不少。
结果她转身就用现实狠狠扇他的脸,刺疼。
……
庄浅不甘心地问:“你是不是真这么小气呀?我是个正常女人,你那种求婚方式,是个人都要被吓跑很正常的,何况你十有八-九还图谋不轨……”
沈思安冷冷盯着她狡辩。
“你不服气呀?”庄浅理直气壮回视着他,“不服气你倒是现在当着我的面说说,说你对我没有图谋不轨,你就单纯是爱我爱到不可自拔要娶我,娶了我回家要当祖宗一样供着,我让你跪着你不能趴着,我让你吃虾仁你不准吃黄鳝,顺便说出我百来个优点来……我肯定分分钟嫁给你。”
她一脸‘你说呀你说呀你喜欢我你就说出来呀’的贱兮兮表情,沈思安重重抿紧了唇角,想一巴掌糊在她脸上。
半晌,他动了动唇:“你想得美。”
庄浅一脸‘天了噜我好失望谁都不要劝我让我一个人去厕所哭一哭’的落寞表情,软软道:“既然这样,那咱们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求别把我当龟儿子一样训,也别自以为是来教我该怎么做事,放心,一切想弄死我的人最后都会被我弄死,咱们就山水有相逢,告辞!”
转身以一种尿频尿急尿不尽的姿势拉门就走。
结果手还没碰到门把呢,沈思安就一把狠狠将她拽了回来。
庄浅被他大力拉扯之下,原地幽幽地转了两个圈圈,然后就被他一把拦腰抱起,重重摔到了床上!
真他妈是“摔”到了床上!没有做过模拟实验的生手绝对不可能保持这种好准头!
庄浅被摔得弹了两下,脑袋一阵晕,面前的男人都分成了好多个沈思安,她使劲眨了眨眼才瞄准视线,将那些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结果还不如不重叠呢。
沈思安:“我现在就想弄死你,好试试结果是不是被你弄死。”
下一秒,视线中的身影陡地放大到眼前,庄浅瞬间脑袋清明,在沈思安突然狂化扑过来的时候,躲傻狗一样朝旁边猛缩,随手操了个不知是花瓶还是台灯的东西,狠狠地砸了出去!
庄浅:“放放放肆!你你你好大的狗胆!!!”
沈思安一脚踢飞她扔过来的玩具熊,庄浅一看他那专业的一脚,当时就怂逼了:妈的谁说搞阴谋的都是弱鸡仔劳资分分钟打死他!这分明就是狠狠的练家子好吗!
难不成今天就要把命交代在这里?!
短暂的时间里,她连是被先奸后杀还是被先杀后奸都考虑过了,最后绝望地想:恐怕变态更喜欢奸尸。
脸都吓白了。
这下反抗都激烈起来,完全是拼命的架势。
正常情况下来讲,纯拳脚功夫,庄浅还是有些底子的,甚至可称得上身手极好,这样即便沈思安再练家子,她至少能争取死得丑陋一点让变态打消奸尸的欲-望,可是两人动起手来的时候,庄浅就发现不对劲了:
出招你就好好来,谁打死谁还不一定,可你专拣空子撕我衣服算哪门子的好汉?
庄浅捂着被撕扯掉一半的裙子,悲愤欲绝:“你你你你好不要脸!”
沈思安瞄一眼她白花花的半截大腿,艰难地移开了目光,特别正人君子地说道:“对,不要脸,不服气你咬我呀。”
庄浅口水吐他一脸:“呸呸!”
咬你?小婊砸你想得美!
沈思安眼一沉,随手扯下外套丢一边,冲上去就继续撕她衣服。
庄浅惨叫声壮烈。
“撕拉!撕拉!撕拉!”连续几声之后,后来的画面都是马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