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悲催在蠢狗挣扎,感受着那毛茸茸肚皮,唯一那炙热的感觉。
原本还悲伤,现在倒好,活生生被这蠢狗搅和的没有时间伤感。胡乱的踹了踹,却重心不稳狼狈的跌到地上。他唇角抽搐,和那蠢狗扭打成一团。
也不知道这蠢狗是从哪里来的,某一天他回来就见到忠叔领着它,宝贝的像是儿子一样。
第二日清晨,他被蠢狗压得喘不过气来,勉强从床上跌跌撞撞走下来,换上衣裳,忍耐着怒意保持平静,努力无视在空气之中飘飘洒洒的狗毛。穿着简单的外套,带着车钥匙,就从车库里开车去往机场。
去往机场的途中,等待红灯的功夫,取出来手机,看着未接电话一栏空空的。
他又重新把手机丢到口袋里,后来干脆把手机关机。到了机场,他很轻松的就遇到舅舅。
舅舅似乎和以前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样子年轻,瓷白的肤色微眯着眼睛,手指揉着眉梢。模样依旧,但是舅舅却坐着轮椅。而身后正推着轮椅的青年,面色惨白,狭长的双眸满是森然之色,眉宇间有着淡淡阴郁,显然是一个脾气秉性不太好与人相处的主儿。
“舅舅。”他朝着前面走了几步。
白墨瞧着许久未见的外甥,忍不住用手比了比,“上次见到你的时候才这么大一点,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嘿嘿……但是舅舅还是和以前一样年轻,完完全全看不到岁月的痕迹。”他傻笑傻笑,瞧着舅舅双膝盖着的毯子,就低垂着眼睑,闷闷不乐的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白墨瞧到他看着自己的腿,他轻笑着道:“我的腿没事,就是懒得走路而已,身后有着仆人,就勉为其难的坐上来而已。”
身后的青年,不悦的眯着眼睛,“大叔……”
“怎么?不满意?小阳,你帮着我推吧。”白墨轻哼一声。
薛洛扯了扯唇角,用着威胁目光瞪着他,“不用,我一点都不累,能帮着大叔推轮椅,真是太好了。”
尹阳觉得这个青年,怎么观察也并非善类,舅舅和这种人在一起,怎么看起来也会吃亏。
“ben呢?我记得是他一直陪在舅舅身边。”他疑惑的望着舅舅,四处看了看,却也没有看到身影。
“他啊,忙着和江惟在一块呢。”青年用着熟络的语气,可一举一动却带着疏离,“你就是小阳吧,你是大叔的外甥,以后也就是我的外甥了。”
尹阳眯起眼睛,用一种厌恶的眼神打量着青年。
这人算是什么东西,还敢占着他的便宜。
从刚刚开始就霸占着他舅舅,还对待着舅舅动作不规矩,那般逾矩的举动,要是以前舅舅处于巅峰的时期早把他皮剥了。
但是ben向来对待舅舅忠心耿耿,满脸的崇拜,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也离开舅舅身边,还忙着和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纠缠在一起。他还是看走眼了,没想到ben也是个趋炎附势的人,见到舅舅处于劣势也去找其他大树成荫。
他忍不住冷哼一声,“你是谁?”
薛洛愉悦的勾着唇角,露出来似笑非笑弧度,“我是你舅舅的老公,你以后恐怕要管我叫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