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坟是怎么回事?就不觉得毛骨悚然嘛。”
哪里会有人在自己家院子里弄个坟墓,这样怪异的别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直沉默的男人,轻声说道:“这墓里没有人。”
“坟墓里没有人?也就是没有着尸体,是座空坟?”他惊讶的看着他们。
“是的。”
他越听越糊涂,好在已经走到墓碑前,上面刻着名字是陌生名字,但那称谓让他忍不住又多看几眼。墓志铭也唯有寥寥几个字,坟堆没有经过修理,则是简单的黄土遮掩,上面早已经开满鲜花。旁边有着修建好的小庙,里边供奉着不知是哪路神仙。
谢景曜母亲的坟墓?但是他们说这个坟墓里没有着人是究竟怎么回事?
他上次不是隐隐约约听到谢景曜他妈还活着吗?怎么又出来个墓,谢家的事情还真是怪异无比,老爷子当初说让他见到谢家的人有多远躲多远,真是正确无比。只可惜他现在懂得这个道理已经晚了,已经彻彻底底沾上,是逃不了咯。
不甘不愿的跟随着那俩人身后,穿过冗长的藤蔓天然形成的长廊。踩着柔软的地面,看着在藤蔓墙壁间,除了隐隐约约透过的光亮,还有着粉嫩的花瓣。除去那座荒凉空坟,其他的每个设计都让他不禁眼前一亮,这样一对比,他家里的别墅也没有经过设计,简直就像是暴发户胡乱买了点看似文艺价值不菲的画,胡乱的挂在墙壁上就成了。
“请您进入电梯。”男人面无表情,不卑不亢。
他点着头进入到电梯之中,瞧着设计犹如钟塔的电梯,研究着上面的花纹。
“你刚才说的那个空坟究竟是怎么回事?”
“……”
“不会吧,你们又来了,刚刚说了句话给我个吸引人的甜枣,现在又不告诉我下面的故事,你们这样还不如不和我说呢。”他佯装无奈的垂头丧气,从最前方挪到最后方的位置。
他悄悄用着余光观察俩人,虽然都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可站着每一步都是精确计算好的范围内。如果他想要从这里逃离,可以瞬间反应过来,并且给他狠狠的按在地上。
看来要是想要从这里逃离是没有可能,再加上谢老知道他的行踪,就算是逃了也备不住去哪里堵他。要是堵不到他,去找老爷子撒气,他是最为害怕这一点。
走出电梯,鞋底踩在白色缕空地板,清脆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长廊里格外清晰。
他朝下低头,顺着缝隙能看到最底端的风景,这高度不禁让他汗毛竖起。
动作也尽量放轻松,总是害怕一不留神哪处断裂,一不小心就跌落到楼底。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很快被安排进入到一个屋子里,坐在沙发上,他目不斜视。口渴厉害,干脆拿起来桌面上纯净的水,一饮而尽,擦了擦唇角湿润。
反正论他的身板,他是无法从这里逃脱,所以干脆就放弃没有必要的抵抗,随着自己的舒服来。
享受着沙发的舒适度,半眯着眼睛,侧倚着枕着抱枕,迷迷糊糊不知不觉阖上眼睛。门口传来轮子滚动的声响,他睁开眼睛。
坐在轮椅上的人,消瘦的厉害,可那精神头十足,挺着腰板。坐在他对面,两腮凹陷下去,颧骨形状清晰可见。发丝斑驳,可眼睛里满满的打量,那种*直白的目光,犹如打磨着他的身体,甚至还妄想看透着他内心。
似乎在评估着他的价值,同时谢老的手指玩转着核桃,发出咯吱咯吱的磨蹭声响。再加上枯木似得手臂,让整个画面浮现不协调感,并且带着一股漠视,故意让他尴尬的坐在这里,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被当做观赏品让他觉得浑身发毛,不自在的摇着脑袋,情不自禁产生一种垂死挣扎的烦躁感。
“您叫我来这里究竟是有着什么话要想要说,您就说吧。”可别用着这种眼神盯着我,活生生要给我扒皮吃肉似得。
谢老微微叹息,用着极其失望的眼神盯着他,“平凡无奇。”
他惊讶的听着对方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呆呆傻傻的微微歪着头。
“啥?”
“毫无价值。”
“等等……”他唇角抽搐。
他这回是明白了,这个谢老上来就喜欢人身攻击,还是极为*裸的攻击,那笃定他不会反击的模样还真是令他反感。叫他来这里,不外乎是和谢鸿铭说的那样,不想要让他和谢景曜在一起,但他想要郑重其事的申明,是变态缠着他呀。
不过如果谢老愿意用金钱攻势,他自然乐意把钱收下来,反正他答应不去理谢景曜,谢景曜主动理他可不能算他违约。
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精明,已经计算好了接下来能发生的事情,所以他还在想如果是现金在街上会不会丢。等一会要一个破袋子,顺手路过银行就存到里边,这样他银行账户里日渐消耗的存款可以得到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