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站在那个位置接受景仰的人,应该是他只能是他
眼看着手术进入尾声,他心里的火气燃烧到了一个,可是现在他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索性甩手走出了手术室。
站在消毒室里,他将双手放到蒸馏水龙头下面清洗,一抬头,就能从镜子里看见妒火中烧的自己。
铁青的脸色,写满了愤怒。
与行医多年经验丰富的他相比,她那个黄毛小丫头算个什么东西?
他怒气冲冲地对着蒸馏水龙头发了一通脾气,直到外面听到了护士们的说笑声,猜到是手术已经完成了,心里忍不住更加恼火。
他狠狠拧上水龙头,大步冲进更衣室里。
刚脱下手术服,更衣室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厚重的金属门重重撞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站在门口的简凌抬起左腿,抵住弹回来的金属门。
巴森特连外衣也忘了穿,竖起眉毛瞪向她:“你干什么?这里是男更衣室”
已经换好衣服的简凌,双手插在口袋里,冷冷地看着他:“来问问你,刚才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知道她是在问什么,巴森特一时哑然,虽然手术时他的确是因为精神太紧张才会出现那种低级失误,可是他绝对不能将这种愚蠢的失误归结为自己的心理问题。
更何况,他的心底的确是存了那么点龌龊的目的。
“什么‘不小心’?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只是个小小实习医生,别以为救了个小兵,就以为自己有多牛掰居然胆敢指着我的鼻子这样说话?你是不是不想在这里混下去了”
他抬起下巴,不屑地看着她,鄙视之情溢于言表。
就算他真有想法借此嫁祸她又怎么样?以他的人脉和资历,还怕搞不定这么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
简凌迈开步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末了还不忘伸腿将房门勾回去关上:“我之前以为就算我们之间再怎么不和,但这都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事,身为医生的你,应该不会将主意打到病人身上,结果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了你,你连最起码的职业操守都没有。”
看着她越走越近,深蓝色的眼睛好似在下一场冰雹,冰冷刺骨的寒冰肆意翻飞,寒气逼人而来。
巴森特忽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一把抓住了喉咙,呼吸困难,浓烈的危机感自脚底升起来,吓得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你,你想怎么样?这里可是基地,我只要随便叫两声,你立刻就能被人赶出去”
简凌解开衬衣最上面的第一颗扣子,冷冷一笑:“叫吧,随便你叫,我倒是看看你叫得快些,还是我的拳头更快些。”
最后一个字刚落地,她的拳头就如同流星一般,迅速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巴森特的鼻梁骨上
对面的女更衣室里,几个护士穿好衣服走出来,正好听见从对面男更衣室里传来的一声鬼哭狼嚎,吓得脚下一顿。
“发生什么事了?听声音好像是从对面传出来的,好像是巴森特医生的喊声。”
“他在搞什么?一个人躲在更衣室里鬼喊鬼叫。”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老天见他作孽太多,决定要狠狠教训他一下。”
“那我们别去多管闲事,刚才那个受伤的新兵还需要照顾,我们先走吧……”
空荡荡的走廊上,飘荡着凄厉的哭喊声,一声接一声,无人答应。
今天又看见催更票,偶不得不泪牛满面——卡通伶童鞋,你这根本就是红果果滴调戏嗷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