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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啊,可怜的娃,老婆都不见了!
------题外话------
她眯了眯眼,捏紧九龙轩辕弓,眸底波涛暗涌,讳莫如深。
然这小舟却并不陈旧,死看活看、正看反看都没有几百岁。
抿了抿唇,敛去心头泛滥的情愫与思念,以及眼中的泪光,她垂眸,看了一眼随波起起伏伏的小舟,眸光微暗,这小舟上连一只船桨也没有,也无食物。
可最后,她却骗了他……
他还在殷殷盼着她闭关出来,跟他去边关汇合,大军开拔时,他更是一步三回头,目光里的眷恋和对她的依依难舍清晰可见,让她恨不得不管不顾的追随他而去。
想到十二,她觉得胸腔里似针扎般的痛,眼眶酸涩,那人不知道怎么样了?披荆斩棘,冲锋陷阵之际,他能照顾好自己吗?
她知道,她将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离十二也许会越来越远,但离真相却越来越近——她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在暗中主导这一切,生生要将他们夫妻分开!
小船在水面上晃晃悠悠,载沉载浮,却被石壁上生锈的铁链固定着,不能随波逐流,她考虑了几秒,毅然决然的抛开铁链,让小船顺水漂流。
果不其然,她和甲甲从黑洞直溜溜的滑出来,就像坐着滑板一样,一直滑到一艘小船上,而那具黄铜棺椁,也和她们一样滑落到船上,九龙轩辕弓和御龙令,也都完好无缺。
大黑洞黑乎乎的,像个斜斜的过道,一路弯弯曲曲,但顾还卿在往下滑的过程中,用手摸了摸,摸到凉凉的竹片,她心里顿时明了:这只怕就是那个竹质长廓。
甲甲率先跳下去,它身上还挂着九龙轩辕弓,而棺椁上放着御龙令,也跟着掉下去了,顾还卿当即抓住半张面具,背好箭囊,也跟着跳下去了。
她运足内力,用力推动棺椁,没想“咔咔”几声响,那棺椁一个翻身,竟然直直的滑了下去!她和甲甲吓了一跳,原来放棺椁的地方竟然露出了一个大黑洞。
于是她又改变主意,决定先移开黄铜棺椁。
趁轩辕黛出去的那会儿,她想移开金棺,看看是不是有另一具金棺“浮”上来,但转念一想,这可是她婆婆的金棺,不能动!
而且轩辕黛曾说过,金棺一空,会有另一具金棺浮上来,这个“浮”字很可疑,只能说金棺下面有秘道,不然那些金棺究竟从哪儿来?
龙氏先祖既然要她大费周章闯沧海宫禁地,而沧海宫禁地除了那具赏给现任宫主的金棺,就只有那具黄铜棺椁,如果这都不是,她也想不出来龙女在哪儿了。
她怀疑这道竹质长廊在沧海宫的禁地之下,主要的证据是因为长廊的上端写着龙女,这个龙女肯定不是指别人,无非是那龙姓女子。
至于她是怎么从沧海宫的禁地出来,并到了这河流之上,正是受了第五张羊皮小卷的启发。
当然,这只是顾还卿的揣测,是与不是,待她到了便知。
这个“家”,就是她此行的目的地——或许是九龙司,或许是迦南岛,抑或许是迦叶岛。
可同样是过了一些日子,那长廊的上端出现了“龙女”俩字,下端则多了一叶小舟,小舟上隐现着几个狂草的血红大字:轻舟载龙女,潮落把家还。
而第五张羊皮小卷上,原本只绘着一道梯形的竹质长廊,长廊蜿蜒曲折,由上至下,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让人看得莫明其妙。
第四张羊皮小卷上,原本只绘着一条宽大的河流,河面浪花滚滚,河水咆哮,然而过了一段日子再看,却隐约能看到河面上有一衣袂飘飘的女子,宛若凌波仙子般踏在高高卷起的浪尖上,似要凌波飞渡河水,那衣裳和发式,正是龙姓女子的模样。
可顾还卿却知道,她正在按照龙氏先祖的遗命,完成第四张与第五张羊皮小卷上的指示,把那龙姓女子,也就是那具黄铜棺椁运到目的地去。
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凛凛寒风愈刮愈烈,两岸是悬崖峭壁耸立的巍峨高山,耳畔是奔腾不息,水流湍急的浑浊河水发出的“哗哗”水声,极有“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意境。
正当轩辕黛忧心如焚,派人四处寻找顾还卿时,顾还卿已和甲甲乘着一叶扁舟,沐浴着飘飘飞雪,在滔滔不绝的河水中顺流而下。
“还卿,你到底去哪了?”想到顾还卿此刻孑然一身,孤孤单单的,也不知要飘零到哪儿去疗伤,轩辕黛心疼得不能呼吸,牙齿都快把嘴唇咬破。
这让轩辕黛不得不怀疑,顾还卿对自己涅槃一点把握也没用,说那些话都是骗她的,她肯定是怕她看到她的惨状,所以她才避开她,打算一切后果自己来承担。
轩辕黛原本打算让她藏身在沧海宫,再想办法治好她,谁知顾还卿只是表面应允了她,不……她压根未应允她,只是用模棱两口的话敷衍了她几句,便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关键是顾还卿,她目前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实际上,她的腿脚跟老婆婆似的,枯瘦枯瘦,青筋盘结,也不知道恶化没有,她还能撑多久。
轩辕黛深悔自己粗心,棺椁不棺椁的倒在其次,横竖祖师爷不会从坟里爬出来找她索赔。
顾还卿不见了!她于沧海宫密闭的禁地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还带走了那具黄铜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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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黛举目四望,心中顿时升起不详的预感,她手中的大食盒“叭”地掉落,在地上滚了好几滚,香气扑鼻的饭菜倾洒一地。
“还卿!甲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