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思,这是个很麻烦的问题,这雇主的要求不能强硬拒绝,再说人家也有正当理由,现在东西被偷了,未了避免剩下的东西也被偷,所以将东西送回保险库,也算是很合理的要求,要知道,那保险库据说非常牛,德国知名公司制造,五重机械锁,如果要暴力窃取,至少也得两吨塑胶炸药才有希望。
莫白道:“这应该不是第一次出意外了,前几回你们怎么整的?”
安保主管道:“前几回不是人跑了,东西没被偷么,我们只管护住东西就行,只要东西在就一切都好说,唯一被窃的那件东西,是因为对方的确很厉害,连人带东西直接一起带走逃跑的。”
莫白想了下道:“分批走,跟那个谁说一下,东西先护送进保险库,然后放人出庭院,确保没有人能将东西带出去,然后将这里给封锁,既然那保险库这么难整,窃贼肯定不会放弃藏在外面的东西,会想办法回到庭院取回,对我们来说也许是个机会。”
安保主管道:“可行,我安排。”
纳尔逊点头道:“我去跟卡休先生沟通。”
两人走后,安德烈亚托拍拍莫白肩膀笑起来道:“用你们中国的古话说,那就是士别三人刮目相看,你在岛上的课程没白学,现在已经有模有样,很有经验的样子了,这安排很妥当。”
莫白靠在树上摸下巴道:“但问题没有解决,虽然是这么安排,但我猜测对方不会先行离开,等事后来取东西,因为那样难度太大,乘着现在人多,想办法将东西弄出去才是王道。”
“嗯!”安德烈亚托道:“你有什么想法?”
“暂时没想法。”莫白道:“以不变应万变。”
莫白很清楚的记得,在快克岛上进行安保课程时,谢丽尔就告诉过他们,安保重点是防御,而不是攻击,所以,安保过程中,大多数时候都会很被动,也将承受很大的压力,正因为如此,优秀的安保人员不光要求身体方面的能力,更要求精神层面足够优秀,不会轻易被压力给击倒。
莫白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特别是这东西偷不偷的,他都没有损失,他只是来帮忙,只要尽力而为,做到问心无愧就好,而莫白坚信,只要自己这边临危不乱,压力一定会被转嫁到对方身上。
而在莫白静下心来思考对策的时候,纳尔逊已经跟卡休先生交涉完成,对方同意展览品先行送进保险库,同时配合进行一些简单的检查。
剩下的事情交由安保主管负责,他先是将人分配出来,将东西送入别墅内的保险库,这些人都进行过检查,确定并非旁人假冒,同时忠诚度都比较高,对安保公司有归属感的核心安保人员,而且,安保主管跟安德烈亚托都会陪同随行。
这个过程是比较让人紧张的,安保公司的主要目的是保护东西,只要东西不丢,这抓不抓的到窃贼并不重要,所以,当东西都送进保险库后,那名安保主管也是松口气。
接着便是人员依次回别墅休息,那些服务生先行放行,因为他们都将受到搜身检查,至于那些富豪们,自然就不能进行这样类似对待罪犯的待遇了。
不过,莫白觉得这种搜身检查没多大的必要性,理由还是先前提过的理由,那幅油画如果连框是不可能藏在身上任何地方的,即便是进行了切割,那油画差不多三十厘米宽,五十到六十里面长度,不能折,不能叠,唯一不会损坏油画而减小体积的方法就是卷起来,即便如此,也差不多有一条小臂的大小,能够藏到哪儿?菊花都塞不进去!
“难道真要暂时放弃东西,事后再想办法取回来?安保人员将庭院封锁后,想拿回来应该更困难,不对,那帮富豪闲的慌,明天还要举办聚会继续展出,怎么将这茬给忘记了!”
莫白喃喃自语,然后拍拍额头显的有些头疼,自己还真是卷进一件麻烦的事情之中,在展出结束之前,这完全就是一场持久战,安保压力果然是挺大的。
莫白头疼,其他人也头疼,或者说,负责这场安保人员就没有不头疼的,却在这时候,莫白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右臂。
莫白被卡斯特罗折断的手臂还没有痊愈,自然依旧打着石膏,吊着绷带,而看到那石膏,莫白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让莫白眼睛一亮。
莫白迅速的走到那名安保主管身边,在他耳边低语道:“来宾中有没有装义肢的残疾人?”
安保主管纳闷道:“来宾?”
莫白确定道:“来宾,不用管服务生。”
服务生不可能有残疾,甚至相貌丑陋的都没有,这种聚会即便雇佣服务生,也必须是那种经验丰富,高大英俊,懂得礼仪的,这样才能显的够档次。
安保主管对莫白还是有点好感,主要是莫白给他出了一些有用的建议,其次,莫白都只是询问跟建议,并不越俎代庖的指挥他做什么,所以,见莫白说的严肃,安保主管也是立刻前去询问。
片刻后,安保主管回到莫白身边,指了指远处一名中年男子道:“他叫做威森莫尔,加利福尼亚可森贸易有限公司的总经理,现任总裁是他的父亲,因为三年前出过一场车祸,他的左腿是义肢,本来这次邀请的是他父亲,但他父亲的公司最近遇到一些麻烦,他们的一艘货船被扣在了索马里,于是,他父亲让他代替自己前来。”
莫白道:“除了他以外,没有其他宾客是身有残疾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