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让我为她施上几针,定能让她尽快醒来。”
又要扎针了么?苗翠花的眼睛亮了,先前那朵白莲花在街上几针扎得她不得不醒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刘荷花了。
不过,看着蓝实在刘荷花身上扎了几针后,她又有点犯糊涂了,似乎蓝实扎的位置跟白蔹扎的不是一处啊。
唔,也罢,是不是一处没什么要紧,要紧的是疗效如何。
“莫急,定会醒来的。”蓝实是这屋里唯一还能笑出来的人了,尤其是看到苗翠花那脸上不时闪过的期盼与狡黠,他就笑得更加灿烂了。
打从在铺子里看到这个姑娘的时候,他就隐隐有种预感,这个姑娘很有趣,一定很有趣。虽然听她跟郭叔说话时字字句句都透着可怜,可他就是觉得这姑娘并不如她口中所说的哪般凄惨。
或者说,身世确实是可怜的,但她并没有因此而觉得自己是一个可怜的人。
这一路走来,他越来越确信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听说她头上的伤是由白蔹处置的,他就更觉有趣了。明明白记更近一些,她为何要舍近求远?提及白蔹的时候,她为什么是那种气恼又无奈的神情?看来,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无趣了。
“蓝少爷,她怎么还不醒?”别人等得下去,苗富贵等不下去了,都扎了半天针了,怎么荷花还不醒来,这个小子不会是根本什么都不懂吧。
“莫急,莫急。”蓝实不紧不慢的轻捻着那几根银针,将针一根根收了回来。
苗翠花也有点纳闷了,她确信蓝实不会只是在刘荷花身上戳着玩,一定是使了某种手段才对,可刘荷花难道就那么扛得住,竟然忍了过去?
还没等苗翠花想出个结果来,就见刘荷花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苗富贵惊喜的唤道:“荷花,你可算醒了!”
可人家刘荷花压根没心思理会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苗翠花后,涨红了脸低声道:“出去,都给我出去!”
这可把苗富贵吓了一跳,愣了愣神,他诧异的问:“你这是咋了,哪里不舒坦?是不是身上疼?还是头疼?疼就说出来,正好有大夫在。”
“我不疼,哪儿都不疼,都给我出去!出去!”刘荷花只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如果不是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她简直要破口大骂了。
“哟,你这是谁惯的脾气?两眼一翻说倒就倒,人家大夫跑老远来弄醒你,连句客套话都没有?”苗张氏心里可都是怒火,这个不省事的儿媳妇,一天到我折腾出多少麻烦来啊,这会儿竟然还在这里撒泼。
苗翠花眨巴眨巴眼睛,忍不住又去打量蓝实。
刘荷花是个要面子的女人,生怕外人说她不贤惠,绝不会当着外人撒泼的。可如今,刘荷花却当着外人,而且是个年轻公子的面这样不顾颜面的吼叫,指定跟刚才扎的那几针有关。
难不成,那几个穴位的学名叫做“本性暴露`穴”?有这种穴位么?
不过,刘荷花赶人出门,那就一定不能出去才对。苗翠花笑了笑,一脸关切的说:“娘,你这是怎么了,大家伙都担心着你呢……”
她话未说完,刘荷花就尖叫:“都给我出去,滚滚滚——”
还没吼完,她声音戛然而止,本来就涨红的脸上,此刻更是红的几乎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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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谁能知道咱荷花女士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