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苗翠花,那张俏丽的小脸上明白写着不解与疑惑。白蔹一笑,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原本以为她那般撒泼耍赖是为了获得更多,没想到却正与他所料相反。
“那就行了呗,只要能达到目的,管我这一招是用了多少次呢。”苗翠花耸耸肩,往门框上一倚,懒洋洋的说,“招不在新,管用就成。”
确实,她的招数都是那些常见的花招而已,而且用过不止一次。白蔹点点头,唇畔的笑意越来越浓,目视西边的最后一丝霞光渐渐消失。
“呐,问你个问题呗?”苗翠花终于忍不住了。
“请讲。”
“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儿怎么了,突然待我这般和善,让我有点儿不习惯啊。”问出这话的时候,苗翠花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个m,竟然不被吐槽还不习惯了。
不习惯?白蔹一怔,随即笑了起来:“痛快就好。”犹记得她那天说过,她什么都不为,只为痛快。
痛快就好,啥意思?苗翠花的嘴角直抽抽,她怎么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得病了,得了一种叫做“间歇性理解能力障碍症”的病。话说,这家伙的意思是,他肯帮她就是为了寻个乐子,心里痛快?
见苗翠花神色迷茫,白蔹摇头轻叹:“原来,不被在下挤兑,姑娘竟然这般不习惯。也罢,虽然在下一样与人为善,并不喜讥讽于人,但为了不令姑娘太不自在,便勉为其难的讥讽姑娘几句。”
喂喂喂,有那么夸张吗。我没说我要找虐啊!苗翠花瞪圆了眼睛。
可白蔹已经开了口:“实话说,在下从未见过姑娘这般特立独行的女子,不喜被人善待,反而喜爱受人讥讽嘲笑,甚至不被人讥讽时还会感到不习惯。在下虽然年轻,但也活了十几年,打从记事起便从未遇上过这种事情。姑娘当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
苗翠花的脸蛋阴沉:“你是在说我贱骨头么?”
“这……”白蔹歉然的看着苗翠花。“在下并未如此说过。”
可你那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苗翠花轻轻磨牙,魂淡啊,她果真是贱骨头么。竟然在被白蔹这么吐槽一番后,找到了熟悉的习惯感。喵的!
竟然又回来了?!
兰姐儿圆睁着眼,看对面的门被那姐弟俩打开又关上,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
“真是怪了。他们爹带了人来抓他们回家的,怎么又给放出来了?”苏大娘也是万分不解。她才从李大嫂子家出来,刚刚就亲爹找闺女一事进行了深刻而认真的探讨,可刚关了远门没多大会儿,就听见外头有敲门的动静。开门一看,竟然就是这姐弟两个。
“难不成是又偷跑出来的?”兰姐儿眉头紧皱,本以为这姐弟两个不会回来了呢。没想到竟然又回来了,真是够惹人厌的。不过。她很快就又冷笑了起来。
真是个傻子,跑出来还不赶紧换个地儿,竟然又回这边来了,到明儿还不是要被抓回去?
可第二天一早,兰姐儿发现自己失算了,因为那姐弟两个竟然没事人一样的坐在门槛上舂米摘菜,好像根本不怕有人来抓他们回家。
就连听说了消息跑过来的庞春梅都急了,连连催着苗翠花赶紧换个地儿住,别在这里等着被抓。
“春梅姐,你不用急,我爹这几天不会来逼我回家了。”苗翠花笑盈盈的拉了庞春梅在一边坐下,自己把刚舂好的小米和豆子放好,转身去看刚才和好的面,见面已经饧好,才扭头对庞春梅说,“反正你这会儿没事,在这里跟我说说话,我正要烙饼,等好了给你尝尝。”
她烙的不是普通的白饼,而是刚从早点系统里刷出来的羊油饼。
真是谢天谢地,她昨天晚上回来后闲着没事又开始翻早点系统,终于一狠心花五钱银子刷了次优质。而这次,终于给了有用的食谱,是主食的制作方法。
先烙出两张普通的白饼来,然后平底锅上刷一层油,将一张白饼放上去。把事先剁好的馅儿均匀的摊在上面,然后再盖上另一张饼。留意着火候,烙一阵子就翻动一下,翻之前,没有刷过油的那张白饼上面再刷一层油。这样翻上个三四次,饼差不多就好了。
馅儿是羊油掺着红辣椒剁成的,里头打上一个鸡蛋搅拌均匀,再加进去切好的葱花以及盐和她自己磨好的调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