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后天就是宋鸿的五十寿诞,其另两位公子千里迢迢从京城赶回金陵,还有一干外戚前来道贺,宋家庭院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宋夫人挑了个吉日要去庙里为宋鸿祈福,破天荒地叫上了小乞。小乞虽不想去,但好歹要给伯父脸面,再说这些日子为了红拂的事费劲神思,正好趁此机会散心,所以她没多想就点头应下了。
一大清早,两辆马车出了宋府直赴鸡呜寺,随行的还有四个婢奴以及六个护院。宋三姐不愿与小乞同车,一路上都在冷嘲热讽,翻着白眼喃喃道:“我们怎么能和这种人坐一块儿呢?低身份不是?”
宋二姐笑而不回,宋珏倒有些听不下去了,轻声数落:“三妹妹平日里读得了圣贤书,说话却不像圣贤人,若是被爹爹听见,定会说你不得体。”
宋三姐一听气歪了嘴,她们也算同胞姐妹,大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她本想顶回去,可见宋珏沉着脸,想想也就算了。
之后到了鸡鸣寺,众人相安无事,小乞在上香的时候顺便帮爹爹祈福,希望佛祖保护,能让她早日与爹爹团圆。佛祖高高在上,神秘浅笑,也不知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上香完毕,宋夫人说:“你们几个先回去吧,我还要同方丈聊聊。”
护院得令立即安排好车马,然后将宋家姐妹和小乞送走。宋三姐逮到机会,又是一顿冷嘲热讽,傲慢且无礼地对小乞说:“我们姐妹三个要说悄悄话,你坐另一辆去。”
小乞很听话,转身就坐到另一辆马车内逍遥自在去了。说实话,她也不想同两蛇蝎坐一起,实在没共同语言。
小乞斜倚在软垫上,洗净烦绪,舒舒服服地跷起二郎腿啃香梨,约莫行了一盏茶的功夫,马车突然颠簸了下,差点把她震飞出去。
小乞吓了跳,连忙掀起车帘往外看,只见护院一边跑一边叫“救命”,当她还没缓过回神,一把冰冷的寒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上个香都会遇土匪,她有多不受老天待见?小乞连问候匪贼他妈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五花大绑带走了。
看来这土匪是个熟手,不忘将小乞的眼睛蒙上。小乞心中默算,细细聆听沿路动静,当匪贼把她放下的时候,她不吵也不闹,只说了一句:“大哥,留条命吧。我穷,啥都没有。”
两声冷笑过后,遮目的布被揭开了。小乞眼前终于亮堂了,她匆匆一扫原来是座破庙。接着,她看见又来了五个人,其中三人肩上扛了大麻袋,麻袋子会动,应该是个活物。
他们将麻袋放下,其中一人说道:“上头吩咐的是哪个呀?”
话落,他把麻袋绳子挨个一抽,宋家三姐妹就露了出来。她们嘴里塞着破布,吓得眼泪汪汪,见到小乞之后便使劲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像是在说“救命。”
小乞在心里无奈苦笑,想必这宋二姐和宋三姐有点蠢,没见她自个儿也被绑着,朝她喊救命有个毛用。
为首匪贼智商也有点捉鸡,本来是要抓一个人,结果没弄清长相,就抓了四个人回来。他手抵下巴朝小乞看看,再朝宋家四姐妹看看,然后斩钉截铁点头道:“最丑那个就是!”
最丑那个?这难度有点高啊。众匪为难,将她们四人仔细地打量了遍,随后其中一人指向宋二姐说:“就她了,她最丑!”
宋二姐一听收住了哭,忙不迭地翻他个白眼,似乎在骂“眼瞎。”
还好为首之人智商高于平均线,手抵下巴再次认真思忖,然后摇头咂嘴。
“这个不像。”
话落,他眼睛扫到小乞身上,然后一把抓住她胳膊,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应该是她。”
匪首把小乞扛到肩上带到里面去了,进内门时,他不望回头吩咐:“这几个人不许碰,要不然剁了你们的手!”
此话一出,小乞就明白了,她没想到这姓唐的胆子这般大,竟然派人劫她灭口?怒中从来,小乞恨得牙痒,在心里将唐奕骂了千百遍,顺便将他祖宗也带上了。
破庙后的内房也是破烂,除了地上草席之外,什么都没有。匪首就将小乞扔到草席上,然后宽衣解带。
尼妹的,这几天走的什么烂桃花?一天到晚被人非礼?而且还是个长得这般搓!小乞气恼不堪,看到他把手伸来,她便还他一脚。
匪首始料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她一下,他不由往后退了三步,瞪大熊目打量。
“哎哟,没想是个泼辣货,正好老子喜欢你这调调。”
话音刚落,匪首一个虎扑,轻而易举地将小乞压身下。
小乞嘴里塞着破布,发不出声也咬不到他,好在她没在江湖上白混,袖子里总会备把玲珑刃,趁这匪首脱裤子时,她就悄悄地将束手麻绳割开了。
小乞嗓子里滚出一声吼,使劲全力挣开捆绳,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额头狠撞上匪首鼻子。
匪首一声惨叫,两眼发黑,血泪纵横。小乞趁机拔到塞嘴的布,再一记贯耳锤把匪首打趴在地。
“啊!不要啊,住手啊!”
小乞尖叫,还带了些哭腔,娇弱地哼哼。外面的匪贼听到这声儿,眼冒绿光,嘴角流涎,很是羡慕在里面享受的大哥。
此时,他们的大哥正被小乞踩在脚底下,一顿狂揍之后,他抱腿苦苦求饶道:“不要,女侠,手下留情!”
小乞不理,仍是一边发出诱人哭叫,一边打得他满地找牙。
房内激战酣畅,房外寂静无声。众匪蹲在墙角,耳朵贴壁,只听见里面传来阵阵舒畅的呻、吟声,撩得他们心痒难耐。
这老大真是舒服啊,肉吃得真是欢啊。
众人舔嘴角流口水,其中有一人色胆包天,实在按捺不住,转头看到另三位姑娘便起坏心眼,他怂恿道:“咱们不能饿肚子,瞧,这里还有三块肥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