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众人便一同出发,有张平和令狐冲二人在,定静师太放心了许多。
不过走了七八日时间,张平、令狐冲和恒山派一行便到了福州城东的无相庵,张平和令狐冲在外等候。定静师太与恒山派一行则进去安顿起来,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定静师太走了出来,道:“天明道长、令狐少侠,贫尼已经打听清楚了,岳掌门一行确实在福威镖局落脚,若有需要可来此地寻贫尼,贫尼自当竭尽所能。”
张平道:“好,多谢师太。”随即二人与定静师太告别后,二人在张平的带领下往福威镖局走去。路上张平对令狐冲交代道:“到时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能反驳,知道吗?否则我转身就走,再不管你。”
再次重见福威镖局,张平只觉这福威镖局与自己一样,变化无常。令狐冲上前扣门之后,开门的是宁中则,她见得令狐冲,立刻喊道:“冲儿,是你吗?你到哪里去了,可担心死师娘了。”
令狐冲听完,立时嚎嚎大哭道:“师娘,徒儿不孝,让师娘担心了。”
张平此来福威镖局,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毁了辟邪剑谱,之前自己不以为意。直到现在辟邪剑谱内力屡建奇功,才发现自己当时的大意,还好那剑谱所藏甚是隐秘,一时半会儿倒也不怕被发现。
随后张平上前一礼道:“天明见过宁女侠。”
宁中则此时才发现令狐冲身后的张平,赶忙还礼,道:“见过天明师弟,之前怠慢了,天明师弟快快里面请。”
张平随即道:“当不得宁女侠一句师弟,世上从此再无泰山派天明。”
宁中则不以为意,随后两人便和令狐冲一起走进了福威镖局。张平和坐下后,令狐冲立于一旁,宁中则自去通知岳不群去了。
很快,岳不群便自房中走出,令狐冲赶忙上前,双膝跪地,磕头道:“弟子做错了不少事,愿领师父重责,只是……只是逐出门墙的责罚,务请师父收回成命。”
岳不群却向旁避开,不受他的大礼,冷冷的道:“魔教任教主的小姐对你青眼有加,你早已跟他们勾结在一起,还要我这师父干甚么?”
令狐冲刚要解释已被张平拦住,张平笑道:“岳掌门,药王庙一别,风采依旧啊。”
岳不群初始见得张平,面色多有不善,听得张平此言,面色顿时缓了许多,拱手一礼道:“原来当晚是天明道长出手相助,岳某感激不尽,不知天明道长此来为何?”
张平道:“无他,只是为令狐兄证明几件事而已。不知岳掌门能否给在下一些发言的机会,还有此事甚是隐秘,最好暂时只有现在四人知道的好。”
岳不群沉吟了一下,道:“好,天明道长对我华山有恩,如此一点小小要求,岳某自当从命。”
随后四人来到一个厢房,张平与岳不群、宁中则三人宾主落座,令狐冲则站于一旁。
张平道:“首先,在下想解释一下为何会帮助令狐兄。”言罢喝了口宁中则端上的茶水,润润嗓子。
岳不群见此,道:“此事岳某也好生疑惑,还请天明道长为岳某释疑。”
张平随即道:“只因我当日离开华山,并未走远,而是在长安附近想要追捕田伯光。后来我遇到一人,他叫我念在同门之谊的情分上,代为照顾令狐兄一二。而令狐兄一直被怀疑的剑法,是你华山派风清扬老前辈所传的独孤九剑,可惜他学剑时曾立下重誓,不得将风清扬老前辈透漏给他人,而所学独孤九剑更是只能传给自己的骨肉至亲。在下不巧,正是独孤九剑另一脉的传人,因此才会屡次出手帮助令狐兄。此外,岳掌门如若不信,可修书询问少林寺方生大师,他可作证令狐兄所学乃是风老前辈一脉的独孤九剑。”
张平又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其实还有一个简便方法能证明令狐兄清白,就看岳掌门和宁女侠是否同意。”
岳不群尚未开口,那宁中则已经道:“天明道长但说无妨,只要能证明冲儿的清白,怎样都行。”
张平望向岳不群,只见他道:“冲儿毕竟是我亲手教养长大,眼看他误入歧途,实在可惜,只要天明道长能证明他清白,而他又愿意浪子回头,我便许他重归华山门户。”
张平嘿嘿一笑,道:“那在下可就说了,只是希望岳掌门不要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