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附掌道:“妙极妙极,我早已坐够了马车,也正想坐船。”
二人行至江边,只见一艘崭新的乌篷船靠在江畔,两人走了过去,只见船头一个蓑衣笠帽的艄公已摆手道:“两位,在下这条小船并不载客,二位请回吧。”
张平看了一眼慕容九,笑道:“那在下要是和老丈交个朋友呢,老丈不载客,总要载朋友吧。”
那艄公听得此处,上下大量了一番张平,思量了一番之后,道:“好,有意思,小道长,老头子交你这个朋友,上船吧,你们要到什么地方去?”
张平拱手道:“多谢老丈,不知老丈高姓大名?我二人预备一路向西往陕川边境而去,若是老丈不方便,将我二人放在下一个有人的渡口便是。”
那老艄公答道:“小老儿姓史,本不是靠着操船为生,今日既然交了小道长这个朋友,我索性便将小道长送到目的地吧。就是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张平答道:“在下张平,这位是慕容姑娘,劳烦老丈了。”
他和慕容九随后走上这艘乌篷船,坐了上去。船舱里居然窗明几净,除了那白发艄翁外,船上只有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双大眼睛老是往张平身上瞟。但张平却懒得去瞧她,只因你若是在一个漂亮女人面前去瞧别的漂亮女人,那一定是自讨苦吃。
苍穹湛蓝,江水金黄,长江两岸,风物如画。张平和慕容九坐在船头吹着风,慕容九笑道:“这船慢慢的走,若是能这样走到永远该有多好。”
张平摇摇头,刚想回答什么,突然间,一艘快船自后面赶了上来,船头插着面镖旗,迎风招展,紫缎金花,绣着的是个狮子。张平此时突然站起身来,大呼道:“金狮镖局是哪一位镖头在船上?不知其他的朋友都到了没有。”
快船立刻慢了下来,船上精赤着上身的大汉们,显然都是行船的高手,船舱中探出了半个身子,只见那人紫面短髭。神情甚是沉猛,但瞧见了张平,立即失声道:“紫血妖道,好,好,好……诸位,正主已经到了,还不出来吗?”
随后从船舱中又走出四个人来,其中一个羽带高冠,肤白面润,手持一柄铁尺,想来便是那玉面神判。而他左首一人乃是最先出来之人,那人身材矮瘦,一双眼睛中充满了仇恨与怒火,腰间一条黑鞭缠绕,多半是那轻功江南第一的鬼影子。
最右边的一人身形甚是魁梧,面相亦是雄壮非常,只见他手上筋骨突出,太阳穴高鼓,显然是外功非比寻常,张平一时间也认不出此人。此时慕容九似是看出张平的疑惑,在他耳边轻声道:“此人是孙家的双剑镇皖南孙天威。”
而五人的最中间,乃是唯一的一个道士,此人身材不高,一身黑色道袍,双目散发出摄人的精光。与其他四人一身白素衣行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身背一口长剑,右手虎口之上尽是老茧,照此看来,此人定是崆峒掌门一帆大师。
此时那艄公史老头像是什么都没瞧见,仍在驶他的船,但金狮镖局的快船却荡了过来,那五人竟一跃而过。
张平缓缓道:“五位今日此来,看来是对自己信心充足的很那。”
此时那鬼影子何无双开口道:“紫血妖道,你身中*散魄散不仅不死,还能屡屡斩杀高手无数,不愧为一代奇人。我等五人虽自认武功超群,却还未自大到可以稳胜于你,不过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我等今日已经报定玉石俱焚之心,你可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慕容九听得此言,一双小手已经渐渐变白,仿佛随时准备出手。
然而那船上的小姑娘突然轻笑道:“不要凶,请你吃莲子。”她那双又白又嫩的小手,丝毫不像一双暗器高手的手,然而这双小手发出的莲子,却比铁莲子更是可怕。
那崆峒派掌门一帆大师此时却两袖一挥,内力激荡之下如同铁板一般,那来势甚猛的莲子射到他袖上之后乒乒乓乓,剎是清脆。
之前声色不动、云淡风轻的张平到了此刻,突然仰天清啸,啸声清朗高绝,如龙吟风鸣,震得人耳鼓欲裂!
那五人听得张平的长啸,陡然色变,五人本以为张平此时断然不能动用太多内力,才会联手而来。此时听得张平长啸,内力之强居然不在五人之下,不由大为吃惊。
然而张平不待五人反应,立刻运起葵花宝典和坎离诀的阴阳合一,化作一道紫色残影瞬间扑到何无双身前。轻功江南第一的鬼影子此时居然无法凭借自己的内功闪避,无奈之下只好双掌击出,希望能暂缓张平的攻势。
然而张平却也同时击出两掌,四章相抵之下,何无双顿时感觉自身苦修多年的内力在飞速倒流进入张平双掌之中。仅仅一转眼的功夫,何无双已损失了将近三成的内力。
此时周围四人见得何无双面色不对,纷纷出手来攻。可惜张平此时得到何无双三成内力相助,声势大涨。他右手飞快点过何无双胸口几处大穴,随后一个翻身,左手印于何无双后心,一边汲取何无双内力,一边将何无双当做盾牌挥舞。
双方只斗得四五招,张平已将何无双内力尽数吸净,随后张平内力一吐,将何无双震死。随后他身后金剑出鞘,右手持剑,左手持扇,一记华山派的无边落木将四人各自逼退,大笑道:“好,今日就让你等死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