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姐妹是一对双胞胎,生得珠圆玉润,美丽娇娆,她们本是筑基期顶峰,最近在宗门和散修联盟的战斗中,姐妹凭着炼就的合击之术,斩杀了不少敌人,也冲到了金丹境界。
虽然杀了三人,但姐姐陆眉也被对方自爆金丹的一下,伤得不轻,不得不就地吞服丹药调息,妹妹陆曼在旁守护。
过了一会,陆眉睁开了眼睛,气色也好了许多。妹妹陆曼将两个储物囊放在地上,嘟嘴不满道:“那个姓何的也太可恶,竟然说自爆就自爆,连储物囊也毁了,咱们只杀得两个筑基修士,法力根本没增长多少嘛!”
陆眉安慰她道:“如今散修联盟四处攻打宗门,咱们以后总能还有机会的。”
陆曼不解道:“这些散修四处灭门,法力必然也会越来越强,也不知门中长辈都是怎么想的,为何不早早剿灭?虽然那些小门派死了也就算了,但万一散修们坐大,养虎为患可怎么办?”
陆眉噗嗤一笑,向妹妹道:“如今世道不比往常,也不知是谁将散修组织起来,组成了这样一个联盟,提出口号和门派对抗。但散修和我等传承多年的宗派相比,差距实在太远,同等修为之下,他们绝不是我们对手。只要情势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又怕什么?”
这美貌少女若有深意地一笑,道:“二妹,你不是刚刚还嫌没有金丹修士给你杀了增长法力么?金丹修士也不是凭空掉下来的,总要养一养才能有。”
陆曼也点头称是,这两个宛如娇花一般的少女,神态天真,言语娇嗲,但所谈所想的内容,却实在令外人不可想象。
她们两个休息够了,便要飞遁离去,只是还未动手,却发现自身陷入一团雾气之中,里面隐约有山水之形,姐妹两个待要运使法器抵抗,却只觉得头脑一昏,手脚便动弹不得。
雾气散去,走出一个丰神俊雅的美少年,陆曼喝骂道:“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手脚……”只是一句话还未说完,她心中一阵犯糊涂,仿佛自己骂的是最亲最近的人一般,心慌愧疚害怕悔恨兼而有之。而陆眉的情形也同她一般,这两个须弥界中最有名的姐妹花,双双傻呆呆地站在那里,神色惴惴,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
这美少年正是余清圣,神态平和,只随意摆摆手,道:“你们两个休要耽搁,快些归位。”他伸手一指,便多了一张金色棋盘,每个格子里都有一位修士在打坐,瞧上去便仿佛极袖珍的人儿一般,这般以人为子,纵横交错,三百六十一个格子已经填满了一小半。
这陆家姐妹原本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得余清圣一语吩咐,顿时如闻纶音,喜孜孜地手挽着手,齐齐施了一礼,也投往那棋盘上去了,成了魔兵之一。
虞璿也自他身后现身,无奈叹道:“这些修士身死之时,也看不出有什么东西来掠夺法力元气。而他们的神智并无被控制的迹象,倒真是在整个世界都如此的情形下,不去杀人的,才是脑子不清楚。”
这一路来,虞璿也曾捉了一些修士,仔细查探他们体内到底有何异常之处,为何能从杀戮中增长法力,但她研究来研究去,却也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之处。余清圣以封魔榜种下的魔种是有形可察的,但这小界中的修士,体内却没有半点魔气。甚至虞璿还亲手将一两个修士的魂魄真灵打散,但却发现他们只是一身法力自然消散,和外面的修士被打得魂飞魄散时,也并无二致。
只是,虞璿隐约还是觉得,应当不止于此。虽然她也感觉得到,非要这一界的修士死绝,道统灭尽,才算是到了一个尽头,再去生出其他变化。
余清圣道:“刚才若不是馥儿助我,也没那么容易擒住这两个女修。再过些时日,散修联盟便能将中小门派、世家全数扫清,消化了这些实力,也该拿六大派一一开刀了。”
这忽然崛起的散修联盟自然是他的手笔,无论在哪里的修真界中,功法资源这些东西都集中在有限的几个大势力手中,散修人数最多,但这批人过得也最是艰难,想要增长修为,提高战力都是千难万难的事情。但在这种只需杀戮便可提升的时间段,却等若给他们打开了一扇门,因此余清圣没费什么力气,便以“打破门户之见”的口号,拉起了一大帮人马,让修真界分成了两批,恨苦厮杀不已。
至于他们这些外来的“天外邪魔”,虽然杀了更是一个顶百。但来者也都是出众精英修士,吃亏之后,也纷纷隐藏在暗处,各自谋划。按照余清圣的推测,至少还有二十几个人。但他和徐若瑜联手,虽然因为动手很早,实力宛如滚雪球一般快速壮大,但也把自己露在了明处。
虞璿点了点头,忽然道:“我有些事情要做,想要同你分开一阵,”
余清圣吃了一惊,忙劝道:“馥儿不可如此,咱们虽然占了先手,但在其余人眼中,正是宛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无时不刻不想下手。这种时候,互相照应还嫌不够,你怎能一人独行?”
他说得也是恳切正理,但虞璿却一意坚持,“这地方大有古怪,我有预感,若不查出来,就算杀尽了这一界的修士,进入那什么天宫,也无济于事。”
余清圣道:“既然如此,我同你一起去便是,散修联盟这边,也未必就一定要我坐镇。”
虞璿摇头道:“不一样,你跟在我一起应该不成。”她伸手握住余清圣的手,安抚地笑了笑,道:“姥姥说要我们二人同来,自然是我们两个都有用处。但进来之后,一直是你在出力劳神,并没有我能起作用的地方。你让我独自走一走,说不定就从别处有突破了。”
余清圣无奈,只得叮咛了好几遍,又要她一旦遇到什么,无论事态大小,都定要传信通知,不可一人擅干,这才勉勉强强地答允虞璿一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