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人达愕然失惊道:“你……你怎么知道此事?”
谢循及时接口道:“当然不是冲着你,门主和你们凌海阁另有要事相商,和此事并无半点关系。”
谭阳施展灵气传音术,暗自跟荆思道说了几句话,看来这个潘人达虽然已是证罡境界修为,但比谢循好对付多了,他当着谢循的面说话有诸多不便,而且修士的修为越高,应该越是惜命。
荆思道抬手一指,一道灵力激射而出,谢循应声而倒,晕倒在地。
潘人达大惊失色:“前辈,你……”
谭阳摆手道:“你放心,你的少主只是昏晕而已并无大碍,现在我来问你,你们这次到底来了多少人?都是谁?如果你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一定遵守诺言饶你一条性命。”
潘人达果然怕死,道:“具体来了多少人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这次有门主亲自出马,还带了师父师母及其他几大长老,其中还有一个极少公开露面的太上长老,他叫谢衍,是合虚境界大修士。”
荆思道失惊道:“合虚境界大修?如果是仅仅为了谭小友,你们应该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目的?”
“这……”潘人达欲言又止。
荆思道冷笑道:“潘道友,事已至此,你还是说了吧,免得老夫用刑逼问。”
潘人达无奈道:“我修为浅薄,具体计划并未参与,我只听说门主此行准备和贵阁商谈结盟一事,另外我们少主对贵阁的钟鸿影渴慕已久,所以还要向钟阁主求亲,如此一来,我们两家就是一家人了,可以联起手来,一统东土修真界。”
“求亲?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谭阳笑道,“你所说的结盟,应该是指将凌海阁变成青阳宗一样,成为你们千龙门的附属门派吧?名义上冠冕堂皇,其实就是想吞并凌海阁罢了。”
尽管话说得轻松,谭阳还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禁不住和荆思道对视了一眼。
在来凌海阁之前,荆思道已经从钟天师口中得知了千龙门和凌海阁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也正是这个原因,钟天师才会将自己请来镇守凌海阁南部山脉,当下皱眉道:“潘道友,你把话说得仔细一点,你们准备怎么实施这个计划,难道想强行动武不成?”
潘人达道:“那倒应该不会,我们奉命前来抓捕谭阳,然后去凌海峰等候下一步指示,而阁主他们半月前就已经到了靖海城,明天一早他们会直接去凌海阁。”
接下来,二人又盘问了潘人达许多问题,潘人达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一五一十地有问必答。
一直审问了两个多时辰,见实在再问不出什么来了,荆思道这才封住了潘人达的印堂和眩晕穴,让他和已经昏迷不醒的谢循一起继续呆在坑底。
谭阳道:“荆前辈,这事你怎么看?”
荆思道沉吟道:“其实事情明摆着,据老夫所知,凌海阁目前实力最高的不过是元相境界的四大天师,对付那个合虚境界的太上长老谢衍都勉为其难,何况还有谢云禅等几大元相境界长老?硬拼显然是自寻死路。”
谭阳忧心忡忡道:“荆前辈,你曾经也是一门之主,如果你是钟阁主,你会如何应对此事?”
荆思道思忖片刻,道:“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如果尊师还在,那么此事也许还有法可想,可现在风老前辈远在星渊,远水难解近渴,只能是委曲求全了,别无他途。”
谭阳道:“委曲求全?难道真的屈服投降不成?前辈是什么意思,在下愚钝,还请明示。”
荆思道看了一眼谭阳,意味深长地道:“其实很简单,第一是将你交出去,将所有罪责推到你头上,你本来就不是凌海阁的正式入门弟子,千龙门无话可说,要问罪也只能去找尊师风老前辈;第二,答应千龙门的求亲,将钟鸿影嫁给谢循。如此一来,就有希望保住凌海阁,这就叫丢车保帅之计。”
谭阳暗自心惊,但也不得不承认荆思道所说是一条唯一的出路。
荆思道继续道:“现在事情很明朗了,千龙门拿你说事,除了汪正珮想杀你报仇,其他人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一举拿下凌海阁。谭小友,老夫道行浅薄,在这种情况下也保不住你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也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事不宜迟赶紧逃往星渊,天下也只有尊师才有能力保护你了。”
谭阳犹豫道:“我是可以一逃了之,但我走了,凌海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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