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守业不知道考上了举人老爷之后能不能让他顿顿吃肉的,但现在看到那一只肥兔子的时候,萧守业只觉得自己那一双眼睛就完全移不开了。
崔乐蓉也是看到了萧守业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背篓里头的那一只兔子猛看,她一下子笑了起来:“我说秀才郎,你一个劲地看着我家的兔子干啥,咋,想吃兔子肉的话就自己抓呗,山上可多的事呢自己抓了就能吃个够了。不过就冲着你这半点都没打够一捆柴的力气怕是遇上了也没力气逮。”
萧守业哪里不知道崔乐蓉这话里面的嘲讽,他那一张脸涨的通红,他还听到了从林子里头传来的那些个毫不掩饰的笑声。
“萧易家的,你这至于是这个样子么?”萧守业虎着一张脸问道,“我这也没得罪你什么,至于这样子说了人吗?”
“是吗?我这说的不是实话么,人家砍柴的都已经砍了一捆下山了,你到现在才半捆。你刚刚不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兔子看吗?我也不也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么,真要是说人的话,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你?百无一用是书生?还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崔乐蓉随意地笑着,“我这也不就是提醒你一声,让你们往着山林子里头去一些,你们要是不走被蛰了到时候也别来找我,找了我也不会治。”
崔乐蓉说着就再也不看萧守业和汪碧莲,直接下了山去了。
汪碧莲看着崔乐蓉那潇洒的背影心中也是恨极,忍不住就握住了手上的看柴刀,想自己过的这都是个啥日子啊,这日子过的这样清苦也就算了,家里头给的那些个伙食更是比猪食都不如,而崔乐蓉却是过的这样的好,看她那一只肥兔子,还有那土蜂蜜,汪碧莲以前在镇上的时候也是买过那种土蜂蜜的,吃了之后说是对身子特别好的,汪碧莲就忍不住朝着萧守业看去了,同样是丈夫的,她崔乐蓉就没咋干这种活的,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已经布满了水泡的手掌心,稍微一触碰就是火辣辣的疼。
她这过的都是个啥日子啊!
萧守业哪里知道自己媳妇心里头想的是个啥,他恨恨地甩了手上的柴刀往着那树上砍去,也许是用的力气太大,那柴刀一下子就砍进了里头,卡得死死的,却是怎么的都拔不出来了。
萧守业用了不少力气才从树里头拔出来,为此还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这才没有一屁股墩子跌坐在地上,他只觉得自己真心是要倒霉死了,这一抬头瞧见的就是自己那媳妇红了眼眶又是要哭的模样。
这真实要晦气死了,一天到晚的那还有没有到头的!
萧守业刚想要训斥自己媳妇几句,可还没等他开口呢,就听到土蜂的嗡嗡声,吓得他半点也不敢开口,只见那头带蓑帽的脸上不知道糊了啥的萧易就步履匆匆地打从一旁而过,他的手上拿着土褐色的盯满了土蜂子的东西,而另外一手则是抱着一个不小的坛子。
他像是看都没有看到萧守业一样,直接打从一旁过了,但萧守业却能够闻到那土蜂蜜的清香味。
萧易经过也不过就是一会的功夫,萧守业也松了一口气,他看着自己那媳妇正要开口骂上两句,却听到自己耳旁嗡嗡的声响,然后自己那嘴皮子和眼皮子猛地一疼,当下就嗷了起来。
那些个远远避开的人也是听到了萧守业那一声惨叫声,心中想的却是这小子活该啊,人都已经提醒了会有土蜂子过来了还在那边一个劲地砍柴,就那点力气也没能砍下丁点来不是?而且刚刚听那话,这堂堂的秀才郎还一个劲地盯着人家弄来的兔子看,这算是个啥意思啊,是萧远山一家子现在日子已经过的清贫成了那样,就打算借着机会来讹诈了人家猎来的兔子不成?
汪碧莲瞅着萧守业被蛰的那两下,眼皮和嘴巴一下子都肿了起来,她也是怕的厉害,就怕那些个土蜂子一不长眼就连着她也给一起蛰了,她想也不想地就丢下了手上的柴刀往着林子里头跑去,至于萧守业,哪里还管得了这个啊,反正蛰都已经被蛰了,再蛰也不会比现在更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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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事情更新少了,明天尽量多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