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出来!”
话音一落,一个妙曼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之中,淡紫色的轻衣拖拽至地,清雅而不失华贵。
见到来人,千叶明显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之后,对那张白里透红,毫无瑕疵的脸蛋视而不见,淡淡问道:“妳来这里干什么?”
女子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之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意,轻轻说道:“你变了很多。”
“若不变,恐怕此时已经是白骨一堆了。”千叶神情冷漠,心中有些苦涩,是呀,自己和当初进来时,完全是判若两人,那个翩翩俊秀的少年已然远去,留下的,是一个是杀伐果断修者,是好是坏?
女子缓缓收住笑意,眼中的哀婉之色,带着恳求之意轻声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姐姐,但是能不能救救我的族人。”
“救妳族人,哈,你把我想的太伟大无私了。”一声冷笑自千叶口中发出。
听罢这番带着明显拒绝的话语,那稍显单薄的身影一抹浓浓的无力感升起。也含有一丝悲凉,她眼中泛起苦涩的泪水,低低地、幽幽地道:“我从出生开始就一直生活在这里,爹爹为了种族能在他有生之年离开魔狱,冒死进入了魔眼之地。就再也没有上来,娘亲苦思成疾。也随着爹爹去了。族中长老认为我比姐姐要稳重持沉,就将我推上了族长之位,那一年,我不过十七岁。”
“十七岁的族长,大权在握,那可真威风。”千叶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是由爷爷一手带大了,从来就没有见过爹娘的模样,在这一点上。两人可谓是同病相怜。
清幽柔媚的女子摇了摇头,笑中含泪“只是傀儡罢了,你难道会认为一群心思各异的老家伙能真心听命于一个黄毛丫头不成。”
“那倒也是,不过看你现在蛮威风的,是怎么挺过来的呢?”年纪尚浅。就要扛起种族延续的重任,还要面对一批各怀鬼胎的长老,此中情节。定然很精彩,勾起了千叶的好奇心。
“还好啦,打压一批,拉拢一批,在自个儿积蓄实力,到现在也算是名副其实的族长了。”
女子说得很平静,好像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过千叶却能从这只言片语中想象出此中的斗智斗勇和血雨腥风,一将功成万骨枯,青涩少女成长为一族女王,此中艰险,和自己在这方世界的成长历程,有得一拼了。
“若是叶公子答应救我族人,真藏愿意为奴为仆,侍奉终生。”姬真藏望向千叶,银牙轻咬,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纤纤玉手轻解罗衫,紫衣滑落,一具宛若羊脂白玉般的身躯赤luoluo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空灵脱俗,那一对堪称完美的玉峰傲然挺立,只手难握,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半遮半掩,勾动人无穷欲念。
“呃…”
满目的春光,令得千叶顿时欲火直冲脑门,血气膨胀,难以抑制,他目瞪口呆的望向那具没有一丝瑕疵的**,有些艰难地将口水吞咽下去。
二十五载岁月,千叶从未沾染过女色,唯一禁忌性的举动就是一个很纯很暧昧的青涩之吻,而眼前,火热的妙曼身躯,正勾动着他最原始的**,只要点点头,就唾手可得、任意索取。
但是下一刻,那张羞涩之中满带温柔的俏脸在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就像是一桶冰水,瞬息浇灭了他的胡思乱想。
姬真藏寸缕未着的站于千叶面前,她望向他的眼眸,那火热的**几乎要将自己烧得灰飞烟灭,一种恐惧无助从心底升起,但是她别无选择,这一方没有灵气世界已经不适合修行者了,继续呆在魔狱,将面临被永恒的放逐”而眼前的男子,是出去的唯一希望,为了种族,哪怕是再委屈再难堪,她也无路可退了。
“何苦呢。”一声轻叹在耳畔响起,千叶脸上重新恢复了平静,下一刻,那褪下的紫衣重新披在了肩头,将这美的令人心颤的玉体遮掩。
“我…”姬真藏抬起螓首,正好撞见千叶那双清澈温和的眼眸,没来由眼睛一红,低声怯怯道:“我非蒲柳之姿,至今元阴未失。”
千叶思虑片刻,带着淡淡的怜意:“越是身处绝境,越要爱惜自己,切不可看轻自己。”
女子“嗯”了一声,低下了头,青丝如瀑,香肩微微颤动。
半晌之后,姬真藏抬起那张眼泪婆娑的美丽容颜,轻声抽泣道:“可是,我真的已经无路可走了。”语气之中充满了迷茫和绝望,就像是无家可归的小猫咪。
千叶恍惚间想起了一句碑林所见之语。
女人,哪怕有千般不是,也是值得原谅和帮助的。
而现在,一朵堪称绝色幽莲的女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凋零还是绽放,就在一念之间。
“那,就跟着我的足迹继续走,我帮妳踏出一条路来。”千叶笑着说道,作出了一番决定,不铿锵激越,也非豪言壮语,却只有一股令人心安的意境。
女子重重的点了点头,泪花翻滚而下,在这苍寥遗刻前,哭得稀里哗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