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池,是从下界飞升成仙的修士都必须浸泡的,至于泡多久,那就看各人的实力和忍受能力了。
泡得最好的就是被转生池喷出去的,最差的当然就是自己走出来的了。
带着小青龙,从云曦直接站在了之前自己被喷出来的地方等候,虽然南宫他们没有自己那样多的宝贝,但以他们的实力和心性,肯定也会是忍受到最后被喷出来的。
第一个被喷出来的是云晨,以她的特殊情况,能撑过雷劫飞升上来,而且还是和南宫皓他们一块,比自己那小白脸师父还早一步到达大乘后期,从云曦已经大为宽慰了,自然不会有再多的要求。
欢喜的冲上前,一把将她抱住“姐。”
云晨回抱着她,眼睛同样有点湿润“妹妹。”
无需再多的言语,所有的一切,都包含在这两个词中了。
随后的三天,南宫皓他们逐一被喷了出来,而在转生池里待到最后的,居然是秦可,从云曦还真的有点意外,秦可虽为武修却因曾被重伤过筋骨而身体强度大为受损,之后他的进展一直比南宫他们慢,而渡雷劫的危险系数也比南宫他们高,没想到现在却撑到了最后,可见他这武修已经是名副其实了,而这其中他做出了多少努力,付出了多少汗水,不说也不难猜到。
吸了吸鼻子,从云曦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很兄弟的捶了他一拳“小可,硬是要得呀。”
秦可憨憨的笑了笑,他明白从云曦这话的意思,而能得到她的认可,所付出的一切便都不需再提了。
故友重逢,一群人自是欢喜,跟着从云曦回到龙族。
看到龙后,众人终于明白龙皇为什么在下界还会不时遇上情敌了,有妻如此,不招妒恨才怪。
没等众人与龙后见礼,谛听额头间的卐字符红光一闪,一只由虚化实的老鹰朝着龙雅就飞扑过去“阿雅,呜呜,我终于见到你了。”
“鹰?!”龙后无瞳的眼眸都似了亮光,举步就朝着血鹰的方向迎了过去。
只是没等一人一鹰相会,一道碍事的身影便硬生生的挡在了他们中间,胸膛一挺,鼻子一哼,便将某只撞在自己胸口上的老鹰给震了出去。
前路被挡,龙雅不必用手探索也知道是谁在挡路了,有点无奈的低叹一声“浩天。”都这么多年了,难不成他还在吃醋。
龙浩天回过身,拉着她的手,一脸的委屈“雅,你怎么能叫它叫得这么亲热,而只叫我浩天,不叫天?”呜呜娘子居然叫那只死鸟单名,这得多亲密的关系呀。
对他这莫名的干醋,龙雅无言苦笑“别闹了,听曦儿说,鹰还是魂体,你可别伤了它。”
瞄了眼还在一旁对自己呲牙咧嘴的血鹰,龙浩天不以为然的哼了声“就算是魂体,它的皮也比有法体的龙族要厚,怎么会那么容易受伤。”
而血鹰却在这时浑不要脸的装起了虚弱,那话说得是有气无力“呜呜,阿雅,人家为了救小青龙的兽主连寄身的四杀阵图都被毁了,好不容易保下的一魂一魄,差点被龙浩天的龙息给喷散了。”
龙雅听得眉头直皱,拍开龙浩天的手急急的往前走“快让我看看。”
太座发怒了,龙浩天不敢再动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鹰在那装弱偎进龙雅怀里占便宜。
虽为魂体,不过为了刺激某条死爬虫,血鹰极力的把自己化得凝实,还不怕死的一个劲往龙雅的怀里凑去,在向龙雅撒娇讨好的时候,不忘时不时抬头朝龙浩天抛去一两个挑衅的眼神。
因为它是一个没有实感的魂体,眼睛看不到的龙雅并不知道它在做什么,更不知道现在自己和它在外人看来就是搂成一团的画面很暧昧很容易让人误会,只是一味的询问血鹰的情况,蹙着眉思索着如何帮它重塑法体,让它可以真正的重生。
血鹰的故意使坏和龙雅的无知无觉,让龙浩天越看火越大,恨得把牙得咯咯的响,不难想像,若再不想办法破坏那个有点引人遐思的画面,等会龙宫肯定就要被某条暴龙给拆了。
作为晚辈,从云曦他们当然不好明晃晃的打扰长辈的故友重逢,只得努力的岔开话题了。
捏了捏耳垂,从云曦猛的一副如梦初醒的语气“对了,南宫,师兄和小蓝的法体你们有没有带上来?”
因为从云曦飞升得过于突然,所以淳于越和蓝光海人鱼的法体一直留在了六宗城,因此虽然淳于越和蓝光海人鱼于百年前重新有了灵智,慢慢恢复了过来,却一直没办法回归肉身。本来拥有万年无根莲的从云曦可以帮他们重塑法身的,但是淳于越本着身体发肤为父母所赐,不应轻弃的观念,不愿放弃,所以惟有等南宫他们飞升时将法体一并带上来了。
从云曦现在提起,虽然有为龙皇解困的原因,不过也是急于想让淳于越他们重归肉身,虽然她不介意一直让淳于越在自己的识海里,但是能成为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比较好的。
南宫皓点头道“带上来了。”说着,手一扬,便放出了两具冰棺。
空间宝器,他们早已会做,所以虽然飞升时会失去所有的身外之物,但藏于〖体〗内的空间宝器却没失去,有了从云曦的前车之鉴,南宫皓他们准备渡劫时便先把淳于越和蓝光海人鱼的法身放好了,飞升之时也就一并带了上来。
从云曦走到棺前,里面淳于越和蓝光海人鱼的法体一如自己离开时的模样,可见这几百年凌放不知huā了多少的心思,心中不由一阵感动。
在她识海中的淳于越和蓝光海人鱼亦是默不成声,大乘飞升,这是多么飘渺不可预算的事情,而就为了这根本无法预知的可能,凌放竟一直费心保管着自己两个的法体,这又岂是一个谢字足以表达的。而现在,他们年轻一代的都飞升了,师祖他们老一辈的人却还守在下界,这又如何让他们不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