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依旧喝着酒,他酒量极好,依旧好几杯下肚,却依然面色如常,好似喝的便是开水一般。
他看着门外人来人往的道路,头也不回的对龙儿说龙儿,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便可以的,人生在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时候你不打人,别人却会来打你。有时候你不认识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却会来杀你。一个人最主要的就是要做好保护,然后才能做大事。
方才的话你对我说也就罢了,外人面前你就要懂得三缄其口,因为你不那个人会不会与你不是一路人,转身就会在你背后刺一刀。”
见到龙儿双眼有着层层迷雾,陆远有些心软,略显苦涩的笑了一声,一口饮尽杯中酒,又道在你进府的时候我与你说过这样的话,你现在就要记住。
至于长,他的抱负就在那儿,而且,就算他不动,别人也会逼得他动手。中秋是皇上的晚宴,虽然只是吃酒,不聊政事国事,可却也是考验那些大臣而皇子的最佳时机。长是长子,虽然千褚国早已经不是长子继位的祖制,可是依旧几率最大。所以他要承受的也就最多。
龙儿,不管长愿不愿意,有没有那个意图,别的人一定会把他逼到他不得不还手来保护的地步。而长,也从来不喜欢被动,你明白么?”
龙儿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这一,心中的震撼已经让她无法言语,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片,只看着陆远那一张俊俏又刚毅的脸,然后木然的点了点头。
陆远龙儿的模样,微微笑着,心中却是有些自嘲的想将这些事情都说与她听了?这丫头单纯的紧,下次还是不要这样吓她了。”
“吃饱了么?”陆远问道。
龙儿还在方才的痴呆中,只是点了点头,其实她根本都没有吃。
陆远点了点头,说道走,我带你去看看永安的秋色,长府的日月湖虽美,可是到底不够气势,我带你去看别的。”
龙儿又是点头不语。
…………………………
长府,书房里。
秋离骓下朝之后如果没有忙公务,他都会看看兵书。本来他凯旋归来也不久,皇上也许他休整,所以不会那么繁忙。
陆远静静的站在一边,口中说着长,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那天机子的底细?”
“底细?查一个算命的底细作甚?只是为了他说我们此行有血光之灾?”秋离骓手不离书,翻了一页继续看着。
“长,不管说还是为妙。”
陆远顿了顿,还是继续说道长此番立下大功,其他皇子定然心中不忿,一定会在中秋之夜百般刁难长。至于皇上,老来昏庸,听信谗言的事情屡出不鲜,指不定哪天就会当真疏远了长你。”
秋离骓依然无动于衷。
陆远有些气急,他从小就跟随在秋离骓的身边,自然是最为贴近秋离骓的人,虽然是主仆关系,可是更是彼此之间都有一份难得的友谊,他是当真不希望秋离骓出事的。
可是现在他居然不急不躁,这让陆远有一种无从下嘴的烦躁,当下声音也大了起来长,就算你仁厚,你也不忍让别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我们武将从来不信鬼神命运之说,可是那天机子既然这样说,也算是为我们提了个醒儿,没有最好,有也能够临危不乱,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长,请恕陆远口直,你自从征战之后却是变得儒弱了许多,那运筹帷幄的底气好似瞬间变做烟消云散。朝堂之中那么多人还在对付你,你就这样放心的高枕安眠么?”
陆远越说越激动,好似心中点了一团火,那团火就随着他的言语一直在壮大。
秋离骓终于放下了书,双眼直视陆远,深深的看了进去。“你就是这样想的?”
“不!陆远誓死追随长,可是不希望长变成纸老虎!”陆远沉声道,激动的他黝黑的脸上居然带上一层绯红,喘着粗气好似才经过一场厮杀。
“哈哈哈哈!好!陆远,你这些话虽然不敬,却到底是最忠心。”秋离骓一把扔掉手上的兵书,起身走到陆远的身边,眼中没有半点的不悦,反而很是欣慰。“你说的我又不明白?父皇二十四个,其中幼童不算还有十五个。我虽然是长子,可是却也是他们的眼中钉,从小父皇就不喜欢我,即便我练就了一身武功,学得天下兵书又能如何?”
秋离骓一口长气吐出,放缓了语气道他们十四个个个都想做皇帝,个个都想置我于死地,我能够不防范?可是我征战的这三年,他们陆续拉拢了朝廷九成的官员成为他们的支持者,分成一个一个的党派。这个朝堂还能剩下多少忠贞良臣?”
秋离骓将书桌上一纸信笺递给陆远,示意他看。而他却也继续说道我才回过几天呢?和他们斗?我手上的兵符一旦回到永安就要交还给父皇,那我还有力量去抵挡他们?为今之计唯独让尽可能的低调些,再低调些,从台前慢慢转入幕后,然后坐观虎斗,看他们斗的两败俱伤,我才出面收拾残局,这样不是很好么?”
秋离骓说完的时候,陆远也看完了信笺,脸上满是震惊,随即立即单膝跪下,朗声道陆远知!长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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