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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胥好似从魔界走出来的魔王,身上邪气禀然,令人可怖。
在夜色的掩护下,一把龙吟剑反射着天上星空的亮光,有寒山寺灯火的微亮,却是更加的杀气腾腾。
“我只要解药!”龙胥那如火的面具,增添了几许诡异。
子姜站在远处,一声接连着一声叹息。
“主人,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你永远都是这是失去理智。你就真的放不下么?你就真的爱到如斯境界么?”
手中的粗布,是包裹着龙吟剑的伪装,那是他的心事。他一直以为,只要将他的心事捧在的怀里,那么他就会是的,原来,是这样的天真。
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居然是这样的无奈。
白眉僧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说道施主何时误会了?寒山寺乃是的清净地,入会会有毒药?又何来的解药?”
“你们谁认识一个叫做唤柳的?”龙胥手捏剑的力道极大,手心微微渗出了一些汗珠,这是练武之人最忌讳的事情,有汗珠,就会意味着兵器的离手。可是龙胥丝毫管不得,想起床上那冰冷的面容,他心如刀绞。
“唤柳?”白眉僧若有所思。
手中的念珠一粒一粒的拨拉下来,又一粒一粒的上升到指尖。
“武戒,那女子可是你招待的?”白眉僧突然问身边的执法僧。
两道长长的眉毛落在唇边,居然也是难得的严肃。白眉僧,谁都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杀人,而眼前这人更是毫不相识,应该是确有其事。
武戒僧面色一变,又宣了句佛号,倚着长棍说道贫僧不曾见过!”
“哦?那为何我能记得那女子?”白眉僧语气还是很淡,就好像是在佛僧说法。“知能改,善莫大焉。”
武戒僧低头,放下棍棒,跪在白眉僧的面前弟子知。”
“本以为诚心悔过,奈何还是受不住金钱的诱惑。这毒名叫三日迷,原也是我不想再造杀孽。事情终究是因我而起,弟子该当受罚!”
武戒僧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玉瓶,递给满脸煞气的龙胥,说道这就是解药,服下去休息一日即可。”
龙胥接过玉瓶,却是提剑架在武戒僧的脖子上。
“施主,既然武戒诚心悔过,何苦再造杀孽?”白眉僧上前扶住龙吟剑,龙胥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驾驭着,不让落剑。
“武戒武戒,便是想让你脱离尘世诸般苦恨,不想你还是这般执迷不悟。”白眉僧一手轻抚上武戒僧的头顶,如抚稚儿,一下又一下,满是温和与慈悲。
“你在前半生早就无边杀孽,抢人掳掠,放火纵欲。但不管你前半生如何,能够悔过,佛自然会为你开一扇佛门,为你点一盏长明灯。悔过,悔过,你真悔过了么?”
白眉僧的声音如洪钟一般砸入武戒僧的耳中,武戒僧低下头,双眼紧闭,念道阿弥陀佛!”
“既然前半生杀人放火无所不为,西方极乐还会容你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的忏悔似乎半点用处也无!”龙胥提剑的手一用力,剑身震动,挣开白眉僧的手,又朝着武戒僧的脖颈划去,顿时鲜血四溅。
“阿弥陀佛!”白眉僧收回手,微微低首,念着佛号。
“哼!”龙胥收起龙吟剑,重剑入鞘,居然伴随着高昂的龙吟声。
子姜与鬼面獒跟随在龙胥的身后,往山下走去。
“施主,回头是岸!”白眉僧朝着龙胥的方向,一脸的慈悲。
龙胥脚步一停因了你的慈悲,你还活着,你的寒山寺还存在!”
两人一兽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天就显得越发的寒冷,有山间的雾气笼罩。
白眉僧看着满地的尸体,盘膝坐在寒山寺的门口,口中念着往生咒,超度着存心求佛,亦或者是为了赎罪的魂魄。
龙胥回到满月楼的时候已经是蒙蒙亮,天边泛着微微的白色,星辰已经不见了踪迹。
一夜夜行让龙胥黑色的貂裘上沾满了露出,湿哒哒的好像是下了一场大雨。
子姜捧着重新包裹好的龙吟剑,极有深意的看着龙胥走进的厢房,而他也只是唤了鬼面獒去。
“主人!”双双在床边自责,又担心的将来与龙儿的安慰,突然听到门户大开的声音,顿时行礼道。
龙胥没有功夫去理会双双,只脱下貂裘,露出里面同样黑色的衣袍来。
“龙儿……”
一声低唤,玉瓶打开,解药喂入龙儿的口中。
看着龙儿的脸色转好,微微的有些红润,龙胥又不放心的把了把脉,果然解了毒,这才放心下来。
“你回到长府去,别暴露了踪迹。”龙胥这才对双双嘱咐道。
“是,主人!”双双看着那宽厚的背影,心中一阵失落,为了她,他居然连惩罚的都没有么?
等双双出去,又带上了门,龙胥的眼神才显现出无尽的温柔来,入水一般落在龙儿的脸上,一寸一寸,将她看的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