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看了看她,点点头。
拂晓拿出药瓶,为那几人上药,这几人都是外伤,伤口很重,所以走路起来十分吃力。
“她没事吧?”她正为那几人上药,却听见月清的话,声音中听不出一丝独特,可是拂晓却已经知道,他对她不同。
她的心一疼,像是有一根针在自己的心里钻,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这让她很不喜欢。
她假装淡然的摇头道:“胸口的那一掌让她受了很重的内伤,外伤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手臂上面的一剑怕是会留下伤痕。”
拂晓实话实说,她手臂上面的伤口挺深。
月清点了点头,声音却带着一股笃定:“不,你应该有办法。”
拂晓心中苦涩,有点搞不懂了,这男人是在向她说明什么,是说明他信任她,相信她能够治好黄衣呢,还是……他表达他对黄衣的在乎。
那般肯定的脱口而出,那般自然的流露出紧张,他们的关系……
拂晓不想去想,心中却发酸。
这男人,明明他对她说,他想要追求她,明明他对她那般强势,都让她对他有了感觉,可是现在,他却对另一个女人表现出紧张。
几个孩子看着他们,似也发现了他们娘亲的不对劲,他们和娘亲从小相处,娘亲有一点点什么特别,他们都能够感觉得到,而现在,他们感觉到她娘亲对车上的那位阿姨有些反感,或者说,对银面叔叔反感。
“你很在乎她”拂晓觉得心情有些压抑,淡笑着,她不去看月清,一边为那几个人上药,一边道。
然而,就在她说出这话后,她明显的感觉到,这几个受伤的人都诧异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好像她说的是什么废话一般。
她这时才真的确定,他们可能真的不是师兄师妹那般简单。
只是他们没有向她解释,而她,也不想去问,心中隐隐的有些明白。
可却不解,上一次看起来,她和月洺宸应该不一般才是,可是怎么对月清都……
拂晓不想再去想他们的关系:“我可以治好她,不过……”
她还没说完,月清就已经打断了她的话:“钱不是问题。”
拂晓苦涩的笑,果然,是不一般的。
他虽然说喜欢她,可是他对她能有这样的紧张么?
给那几个人上了药后,休息了片刻时间,拂晓不想待在这里,而月清也上了马车照顾黄衣。
她不想看见他照顾另一个女子的画面,便道:“我去附近看看,今日就在这里歇息把,这重伤走着不方便。”
月清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拂晓见他没说什么,便向着前方走去。
四福看见,有些担心,娘亲的脸色那么不好看,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她正想要上前,却被二福拉住,只见二福对她摇了摇头。
她不解的用眼神询问二福,二福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拂晓的背影。
那几个伺候黄衣的人躺在草丛中睡着了,可能是由于真的伤的太重的原因,他们显得格外安静。
拂晓走在林间,耳边似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她慢慢的走着,脚却踢着脚底的树枝。
心里头没来由的烦闷,让她很不舒服,这种怪怪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她拔起一根小草,用手指搅动着,脑海里面却是不断重复着之前月洺宸从她马背上面一跃而出的瞬间,和他抱着她对敌的时候,还有那几个人看她的眼神。
这个世界真奇怪,她之前对他很不了解,所以担心,可是今日,他告诉了她好多,就在她以为,他会把他的全部告诉她的时候,突然又闯出这么一个人,让她明白,他对她还不是最特别的。
女人就是奇怪的生物,她会去怀疑,会去比较。
她深吸一口气,不想再去想这些,只是心情沉闷,让她不知不觉走到小河边,吹着风,感觉要舒服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