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重用,重用,一定要重用!”
魏忠贤心情大好,当即问王体乾:“王公,你说赏他个什么差事好?”
王体乾轻声一笑,看着袁大海道:“大海现在是东厂的掌刑千户,这往上升却是不能了,档头这个位置必须得由内廷中人出任才可,大海要想升档头,除非他愿意自宫,否则可不行,呵呵。”
“哎,那大海就自切入宫好了。”李永贞坏坏一笑,视线不经意的往袁大海胯间一瞄。
顿时,袁大海头皮一阵发麻,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结结巴巴道:“属下…不想升官,亦···不想发财,只想一心为千岁办差···属下真的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想…”
见他这样,魏忠贤和王体乾他们同时笑了起来,梁栋笑得差点眼泪都要出来了。魏忠贤一边笑,一边摆手道:“你们就不要吓唬大海了,看把这小子吓得,呵呵·…”
“呵呵。”袁大海也是一阵干笑,心里把李永贞给操了一遍,谁知道这老东西是有心之言还是无心之言,倘若这老东西真是故意这么说,那自己可得警惕了,别弄到最后,小弟弟都弄没了,那可当真是不折不扣的“冤(袁)大头”了。
“我看这样吧,档头他是升不了,那咱们就给他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实缺,如此,也算是真正为朝廷当差了。”王体乾建议道。
听了王体乾的话,袁大海差点跳起来: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指挥使!
魏忠贤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同意道:“也好,兼个锦衣卫指挥使方便得多,咱家早就想把刘侨拿下了,镇抚司可是要害衙门,落在外人手里,咱家总是不放心。嗯,就依王公,明日便下诏。”
袁大海慌忙便跪了下去,重重磕头道:“谢千岁!”心里却在想听魏忠贤的意思拿下刘侨或许会安排自己接掌镇抚司,到时自己同时握有东厂和镇抚司这两大特务机构,岂不是羽翼大成了嘛!
“起来,快起来,在咱家面前,不必这么多礼,咱家这人,最见不得这些虚礼了。”
魏忠贤倒不是说客套话,他这人穷人出身,对这些官场礼节是不怎么习惯,但凡亲信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不拘小节,说话也是大大方方的,直来直往,文官那一套在他这行不通。
“是,千岁!”袁大海应声起身。
魏忠贤满意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说说看,怎么才能让叶向高滚蛋?”
袁大海微一沉思,回道:“若照属下说,怕眼下不须咱们动手,叶向高自己就得滚蛋。”
“噢?为何这样说?”
袁大海的回答让魏忠贤、王体乾他们同时有些好奇,都想知道袁大海何以下这样的判断。
袁大海笑道:“千岁以为叶向高这首辅还能做下去吗?属下敢和千岁及众位公公打个赌,不出三日,叶向高必然会自己上辞呈,根本不须咱们动手!”
“好,咱家便和你打这个赌!”魏忠贤平生最好赌博,以前未发迹前便喜与人赌钱,现在发迹了,没人敢跟他赌钱了,但赌徒本性使然,一听打赌便立马来了劲。
梁栋知道魏公公好这口,马上凑了热闹:“千岁,你跟袁大海赌点什么?”
“这个嘛,嗯,咱家想想…”魏忠贤一时也没想到要赌什么,赌银子什么的,俗了,赌官什么的,这不刚赏了锦衣卫指挥使,还能有什么赌的。正为难间,又是王体乾给出了主意,在旁笑道:“我看不妨就赌女人吧。”
“赌女人?”
魏忠贤和袁大海同时一愣。袁大海刚才说打赌,只是随口一说,倒没想真的就和魏忠贤赌个什么。再说,就是真赌,他也是稳赢不输的。不过他却从来没想过赌注竟然是女人,又是什么女人呢?
“我听说大海至今尚无妻室,所以千岁便和他赌女人好了。要是大海赢了,这满天下的女子,除了宫里的,不管是何人家的女儿,只要大海看中了,千岁便给他做了这个媒,也好让大海有个家室。”王体乾笑着说道。
魏忠贤闻言不禁乐了:“哈哈,王公这赌注好,好得很,就依王公,咱们就赌女人!不过话说回来,大海啊,你要是输了,你媳妇可得自己去找,咱家可不掺和。”
王体乾怎么会想起给自己找老婆的?袁大海心中奇怪,但魏忠贤既拍板了,他也不好反对,再说有个女人也是好事,当下便笑着应了:“如此,属下就斗胆和千岁一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