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星期的时间并不算长,尤其是在心里有事的时候,一眨眼,星期二到了。
下午要有比赛,张东财午饭只点了一碗米粥,一个包子,所谓饱了困,饿了乏,张东财如此谨慎,由此可知他对今天这盘棋的重视。
“怎么就吃这么一点儿?没必要紧张到这种程度吧?”陈志朋打完饭回来,见张东财的托盘里只有两样便笑着坐下来问道。
“呵,**他老人家说过,‘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这几天我把王一飞在晚报杯上的棋重新打了一遍,发现他的棋还是很有实力的,特别在一些细小地方的处理更是出色,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次番棋的机会是兄弟们拼来的,我可不想因为自已的轻敌大意而浪废,那样就太对不起你们了。”张东财苦笑答道。
做为一般了解的打谱和做为研究的打谱并不是一种概念,前者只要粗略地摆上一遍,感受一下对局者和自已思路的异同以及对局中的得失成败罢了,但作为研究性的打谱则不仅需要包含这些,而且还必须要搞明白对局者为什么这样下、不这样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而随着研究的深入,那些隐藏在棋形背后的手段也被慢慢发现。偏见是因为无知,尊重是因为了解。在深入体会到那些并没有出现在棋盘上的凌厉手段后,吴东财对王一飞有了新的认识。
盛名之下无虚,中国学下棋的小孩子成千上万,为什么只有王一飞得到众多棋坛前辈“百年一见之天才”的评价?
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张东财不是在胆怯而是:_的更多——终究一会儿坐在棋盘前面对王一飞的是他,而不是别人。
“呵,放松些没么严重。王一飞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再强能比你联赛里碰到的那些对手强?”陈志朋倒是挺乐观的。
“是啊,财哥们都支持你!”其他队一齐替张东财打气加油。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同在一支训练生活比赛。几个人之间地关系只怕比一般地亲兄弟都好。此时遭逢外敌。更是同仇敌忾志成城。听到队友们地打气声。看着队友们期待和鼓励地神情。张东财感到浑身上下充满了动力。
“谢谢你们。等会我一定要好下。决不让你们失望!”张东财大声发表着自已地战斗宣言。
“对应该这样!让咱们以粥代酒。祝财旗开得胜到功成!”陈志朋把碗举起大声提议。
“祝财哥旗开得胜。马到功成!”几位年轻棋手纷纷把粥碗举起在空中碰撞当然。干杯就免了终究那是满满一大碗米粥。想一口气全部喝完还是需要点儿本事地。
几位年轻棋手起哄打气儿。引来周围不少同样来吃午饭者地侧目。大家都很奇怪。到底出了什么事。让这几位年轻人叫叫嚷嚷。搞得好象还挺严肃。
这边几位年轻棋手在做战前最后动员。那一边。餐厅地大门一开一合。从外边进来三个小学生。小学生后边则跟着一位二十七八岁地年轻人。
“那边有空位,飞飞,道的,快!”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小女孩儿眼睛很尖,一眼发现在几位年轻棋手旁边还有一张空桌,马上招呼另外两个小学生冲了过来,一转眼便把几个位子全部占领。
“飞飞?本书转载ㄧ文学网α.1.”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个星期以来,几位年轻棋手一直在惦记着今天比赛的事情,满脑子想着的也是‘王一飞’这三个字,此时突然听到有人叫飞飞,不由自主地把眼睛全都望向了这边。
三个小学生,两男一女,女孩子长得很漂亮,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黑亮的长发,白里透红的粉润脸蛋,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似乎永远用不完的活力。两个男生,一胖一瘦,之所以说瘦到不是这位小学生真的很瘦,而是因为有旁边这位小胖衬托,恐怕是个人就可以称为苗条。
不用问,这三个小学生就是王一飞,朱慧妍还有陈道的,至于后面跟着的那位年轻人,就是每天接送朱慧妍和陈道的上下学的小李。
关于王一飞要和海淀棋院的张东财下番棋以争夺下个赛季第一台的事情王一飞虽然没讲,但陈道的老爸是陈争辉,有他在,事情还可能瞒的住吗?小孩子有几个不喜欢热闹,知道王一飞要下争棋,朱慧妍和陈道的怎么可能错过?反正星期二下午王一飞没课的时候他们也一样没课,于是便也非要跟
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