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突然,所有人齐地看到,此时那梵城竟冲着青夏方向扬起一只手,高高的竖起大拇指,然后在青夏人惊诧的目光下,缓缓地将拇指转过方向,变成垂直向下,脸上那抹戏谑的笑容此时竟如恶魔一般。
“轰”,这一刻,青夏人再也忍不住了。
“我x你七界人的祖宗”
“你个三孙子嚣张什么,信不信老子半夜把你干掉……”
……
憋闷的怒气这一刻终于爆发,青夏这片区域一下子掀起巨大的叫骂声。前几天子羽的公开挑衅,当街刻下青夏无人,已经让每一个青夏人心头滴血,而这一刻,这个梵城竟然再一次地公开挑战青夏人的尊严,士可忍孰不可忍。
瞬间,周动浑身一股杀机也腾然勃发,看向梵城的方向,周动的眼眸中一股森寒之色。旁边的夏均茹此刻深深地看向周动,她知道,这是周动已经怒极的表现。
周动不轻易发怒,而夏均茹知道,周动一旦真怒了,那么后果将很严重。
“我x啊,七界人这么嚣张,我们青夏的选手哪里去了?”
“我们青夏真要无人了吗?让人如此欺到脸上,我们的青夏选手为什么还不出头?”
一片杂乱的叫嚷怒吼,人们是真的怒了,国家和民族被欺到这个程度,情何以堪
而宫如礼听到这些叫喊,脸色刹那间涨的通红。他不是不出头,他已经进去测试过,却连前五百名都没有排到。当民族尊严的重任压到他的肩上,他却没有力量承担,一种极度的耻辱感让他终生蒙羞,他暗不得将头都垂到腿下,他感觉实在没有脸来面对青夏父老。
……
“咦,是哲木思……”
还是夏均茹眼尖,这一刻,她发现紧随着梵城的后面,哲木思的身影竟然也走了出来。
听到这,宫如礼也瞬间抬起头来,他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热切的希望。
“哲木思不是在大长老那受训吗?看来这是他头一次来狩猎场啊,不知他的成绩如何?”
宫如礼看到哲木思的身影,感觉仿佛突然见到救星一般。
哲木思也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在幻海境内,他竟然融合了五枚魂灵珠,离玄宗的层次只差一步。而在这两个月内,大长老倾下心去培养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以哲木思的天赋,想进步不快都难啊。
前两天,哲木思与马清川之间切磋,马清川竟然在二十招之内惨败给这个过去势均力敌的对手,这让马清川再一次颓废,而哲木思的声望却一时无两,人们甚至在热切地议论,如果周动和此时的哲木思对阵,周动到底能坚持下来几招。
而今天,哲木思的身影出现在狩猎场前,显然他是想以一种强势的势头来为青夏壮势。
宫如礼眼神中霍然间发出极亮的神彩,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方晶石看去。在他心中,哲木思虽属蛮族,而这一刻,他代表的却是整个青夏。
“唰唰……”
随着哲木思的身影出现,晶石上一片滚动,最终定格。
“看,快看,我们青夏的哲木思排到了第72位……”
这一刻,宫如礼的声音都带着哭腔高声喊了起来。
而听到他的这个喊声,整个青夏区域内瞬间一阵沉寂,每个人都焦急地向大晶石上寻去,果然,上边清清楚楚地写着:第72位,青夏会盟哲木思,单日猎杀数量,453头。
这个位次,竟然比梵城还要高一位。
所有的青夏人都愣住了,这是真的吗?
一时,哲木思身上聚集了万千目光。
此时哲木思也是一股昂然之色,他脸色森寒,一双眼眸中泛着凌冽的杀机,只见他缓缓地扬出右手,然后再慢慢地伸出中指,突然狠狠地对着七界会盟区域狠狠地比划下去。
“吼……”
瞬间整个青夏区域都疯狂了。
所有人都感觉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一股极爽的感觉瞬间冲上头顶。
“呼”地所有人几乎同时地站起身,热血涌上胸膛,胸中酝酿了数年的怒气仿佛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吼吼……”
所有人都尽情嘶吼起来。
七界会盟往日的嚣张,直欺青夏无人的压抑,公然倒竖拇指的侮辱,让青夏人憋闷的无以复加,而今天,这蛰伏了许久的黑马终于出现,且出现的是如此强势。
那个中指,就等于公然地狠狠煽了七界人一个耳光,而这时正好是七界人最嚣张,最狂傲时刻,这个耳光等于一下将七界的嚣张全拍进了肚子里,煽的是如此的痛快淋漓。
周动与夏均茹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眼中均是盈盈笑意,他们也感觉哲木思这次做的实在是太爽了,大快人心。
而七界区域,此刻却一片铁青的脸色。座位上,一直淡然而坐的子羽突然呼地站起身,他的身上,淡青色皮甲无风自动。
此时,子羽眼神中一抹阴冷:小子,你们想狂还为时过早,你们实力还是欠缺啊,咱们比赛场上见。
……
哲木思强势力压七界一头的消息比风还快,片刻便传回了流枫城。而青夏人在长呼痛快之即,街上两个会盟之间的冲突却骤然增多。
一日这内,流血事件过百起,这就是民族情绪。
直到后来,青木主峰圣殿的刑堂队伍,一队一百人的先天大圆满期强者过来强势震压,才将各地纷争的势头平压了下去,但是那种对立的情绪却似两桶火药般,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再次爆发。
回到青夏馆驿,周动二人栖宿了一宿,第二天又找到宫如礼,让他带着去会盟总部领取仙灵根与比赛需知。
三人穿行过那方青石柱,青夏无人四个大字凌厉飞舞,极尽嘲笑与羞侮。周动与夏均茹虽然听说这事,但是现场却第一次看到,当那四个字展现在眼前,周动但觉“轰”然一声,一股热血直冲上头顶,愤怒的脸孔都胀的通红。
“真是——欺人太甚”
周动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好半晌,才平息下这股情绪,宫如礼垂着头,默默地领着周动二人向里走去,必竟那方石柱是因他而起,宫如礼心中的痛比谁都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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