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弃只知道自己脸上的红斑去掉了,倒不知究竟长得如何,不过听到一向尖酸利齿的武琼儿也说自己长得好看,那一定算是很不错了,不由又是兴奋又是得意,道:“我本来长得就英俊潇洒,好像那个潘什么宋什么的,过去那样子只是我化的装。”
武琼儿道:“呸,我才不相信,你长得这个样子会不拿出来现宝,哼哼,这里古怪得很,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可以改变容貌的药啦。”
陆玉嫣见两人斗嘴,便微笑着道:“武姑娘,不是这样的,天弃过去一定得了什么病,才变成了那付样子,到了这里,就恢复了原貌,就连我,也有了真正的血肉了哩,武姑娘,你如果不信的话,来摸摸我。”
说着就拉着武琼儿的手向自己的身上摸去。
武琼儿的手触到陆玉嫣的肌肤,只觉滑腻温和,极有弹性,果然和自己的肌肤差不多,顿时信了,笑着道:“陆姑娘,那我可要恭喜你还魂重生啦。”
任天弃一直牵挂着猪肉强,便道:“小琼琼,你看见猪肉强没有?”
武琼儿摇着头道:“没有,我自被那个黑洞吸进来,就躺在一片沼泽地上,天南地北的也不知这是什么鬼地方,就随便找了个方向走,可是走了不知有多远,就是又饥又渴,连着晕了几次,最后一次,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任天弃听她说的和自己差不多,看来猪肉强真是没有消息了,想起那些怪兽、巨鸟、还有里面五个寨子的仙人妖鬼,他要是碰上了多半要倒霉,心中暗自害怕,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
武琼儿又瞧了任天弃两眼,无意中撞见他的眼神,觉得自己心中好像“扑通”一声跳了一下,连忙不敢去正眼相视,故作轻松的道:“喂,任小贼,这是什么地方,咱们怎么又在一起了,我记得自己是在一块干涸的地上啊,你们是不是路过那里碰巧遇上我啦?”
任天弃道:“我还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哩,至于你么,算是我捡的好了。”
陆玉嫣心里对任天弃是又爱又敬,见武琼儿明明是任天弃所救,还对他一直“任小贼,任小贼”的呼来唤去,心里也替他觉得委屈,忍不住道:“武姑娘,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儿被人抓去当了……当了种母。”
武琼儿茫然道:“什么种母?”
陆玉嫣脸上一红,便把她拉到一边,把到这里的一切给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武琼儿顿时叫了起来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些人也太下……下流无耻了,那个文殊还能叫菩萨么。”
陆玉嫣道:“武姑娘,你生气也没有用,这里就这样,咱们的处境还很危险,只有全靠天弃想办法了。”
武琼儿望着任天弃,想起刚才此人冒死来救自己的事,心中忽然涌出了说不出的滋味,对任天弃道:“喂,任小贼,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今后会还给你。”
任天弃哈哈一笑道:“不用不用,我来救你,只是心血来潮,又不是你求我的,这个人情当然用不着还。”
他一边说着,一边取来了那块烧好的兽肉,咬了一口,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在空中晃了晃,果然能用,道:“还好到了这里火折子没坏,这肉比生的好吃多啦。”说着就取出匕首把肉分成三份,武琼儿好久没吃东西了,自然要给她多些。
三人吃完东西,任天弃又去喝了几大口水,拍拍肚子就在铺着树叶的地上懒洋洋的睡了下来。
陆玉嫣与武琼儿正在焦急如何脱身,见他倒像没事儿似的,武琼儿便咬着嘴唇狠狠的踢了他一脚道:“任小贼,你平时不是办法挺多的么,快想想办法怎么出去啊,陆姑娘说你冒充什么什么天尊,多半就要露馅了。”
任天弃并不站起,只是含了一片树叶在嘴上吹了吹,道:“就连文殊菩萨这样的人也没法子,我一时半会能想到什么好主意,只能拖多久算多久了,不过做什么事都需要精神,我先睡一觉再说。”
他说着这话,忽然下腹有些发胀,便站了起来,见到左角又有一个木桶,自然平时文殊菩萨所用,不过想这菩萨不食人间烟火已久,自然也无秽物排出,如今再用这玩意儿,只怕已经隔了几千年了,心中也有些感叹,解开裤带道:“我要噓噓了,你们可不许偷看啊。”
二女见他如此随便,这土炕之内又避无可避,顿时都羞得面红耳赤,武琼儿道:“呸呸,谁偷看你,你这样很好看么,下流,不要脸。”
任天弃解决完毕,还打了个颤,这才道:“什么叫下流不要脸,这叫做逼得无奈,只有这样了,你们如果要噓噓,最好给我先说一声,免得我不小心瞧到了,又要叽叽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