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荒废的宅邸,锥伯的整张脸都痉挛着,当他看清侯波的长相时,立刻吓得面无人色,他晃晃荡荡地后退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到眉毛上。
无数次失之交臂,无数次错失良机,锥伯从美洲到欧洲,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有意地逃避着侯波的追杀,锥伯是一个有钱人,而侯波却是个穷光蛋。他每到一个地方都得先找一份活儿干,然后才有机会去打探锥伯的新行踪,但锥伯总是不会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因此这使他一次次得以逃生。
每次当侯波用尽了盘缠,穷困潦倒之时,他就会想起露茜,想起老费瑞尔,这使他再次振作。二十年了,侯波的一生,全都花在了复仇上,到了最后那几年,锥伯自己都开始松懈了下来,可结果证明了,他太低估了仇人的毅力……
当锥伯最终被侯波堵在了那间空屋里,侯波扪心自问,这二十年,究竟是否值得?
回答……是肯定的!
“你说露茜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嗯?!”侯波一步步逼近。
锥伯结结巴巴道:“你想谋杀我吗?”
“谈不上什么谋杀。杀死一只疯狗,能称为谋杀吗?当你把我那可怜的爱人从她那被残杀的父亲身旁拖走的时候,当你把她抢到你那个该死的、无耻的新房中去的时候,你可曾对她有过丝毫的怜悯?!”
锥伯叫道:“杀死她父亲的不是我!”
“但你摧毁了她那颗纯洁的心!”侯波厉声喝道,他把毒药盒子送到了锥伯面前,“让上帝给我们裁决。你挑一颗吃下去,一颗可以致死,一颗可以获生,你挑剩下的我来吃。让咱们瞧瞧,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公道!”
…………
死亡前那一幕幕景象再次浮现在眼前,锥伯的心中再次升腾出恐惧的感觉。
侯波,因为恨也好,因为爱也罢,或者说他相信这世间还有天理、正义。总之,即使让现在的锥伯去面对这个仇人,他仍旧会感到害怕,他的灵魂会再一次恐惧地颤抖。如猫爷所说,就算锥伯变成了一个强大的怪物,他依然是个弱者。
王诩逼视着锥伯的双眼,接着说道:“像这种烂东西……”他转身用一个投标枪的姿势将锥伯扔飞了出去,“我就打破给你看看!”
王诩说罢猛地跳起,地面上绽开了半径足有十米的蛛网状裂痕,王诩的速度远比锥伯要快,他在空中追到了锥伯,单手勾住其颈,用锥伯的身体去撞击那巨大的结界。
轰然巨响中,结界被撞开了斑驳的裂痕,锥伯张口就吐出一大滩鲜血。王诩在空中虚踏几步,再次飞身上前,对着锥伯的身体击出了数十拳。
这每一击皆是威势惊人,具憾天拔地之力,庞大的结界上出现了水波般的阵阵波动。锥伯就像一条鱼,在一个透明的圆形鱼缸里被揍着,而且脸还贴在玻璃上……
地上的猫爷站了起来,他终于暂时处理好了伤势,抬头望着阴霾的天空:“打破它,让这座城市,再次看到天空……”
天上的王诩好似是听到了猫爷的话,他大声咆哮着,出拳的速度再次加快,拳风映出重重虚影,锥伯的身体已被他打得不成人形,连血都快吐不出来了。而他身后的结界,也似悲鸣般发出了阵阵怪响。
“啊…………!!!”王诩暴喝一声,用尽了全身最后的一丝力量,打出了最后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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