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定很难过。”墨兮做过为难的样子,幽幽叹了口气,看着皇后脸上难以自持的喜色。好一个肤浅的女人,学了这么多东西,却依然没有学会沉住气。墨兮又说道:“不过,臣妾听说皇娘娘的家人,似有些不妥啊。”
“你说什么!”皇后果然脸色急转,“唰”地一声站起来,直直看着墨兮。她家人的事,只有太后和宰相知道,失踪的消息也是无意间听来“城郊西边那屋子里的一家人怎么一夜之间全不见了?”那墨兮是如何知道的!
墨兮理了理垂在胸前的长发,手感依然丝滑,双目低垂,长长的睫毛下看不清是什么样的盘算,一点红唇带着慵懒的笑意,并不着急回皇后的话。
“你说啊!是不是你?”皇后见她这般不急不慢的样子,恨得牙根直痒,一把抓住她的肩摇了起来。
墨兮有些厌恶的甩开她的手,睫毛一翻,带着些嘲讽之意看着她:“当然不是我,是皇上!”
“什么!”皇后往后倒了两步,不能置信!那个没用好色的皇帝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皇上的本事大着呢,皇后。你若想你家人平安无事,就乖乖听我的话,不然,我们来猜一猜,谁死得快一些?”墨兮稳稳坐在椅子上,悠悠说着话,嘲弄地看着面前这个站立不稳的皇后,她脸上写满愕然,不解,震惊!
“皇后想必也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您顶撞了太后,太后自然不会再护着你。你家人又被皇上掌握,皇后你不听我的,听谁的呢?”墨兮越说越顺口,将这顶帽子扣在百里牧云头上无疑是最合适的。
皇后只要不笨到无可救,就该知道投奔谁才有活路。
“你在要挟本宫!”皇后恨恨地看着墨兮,她此时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饮其血!
“臣妾倒觉得,皇后您没有值得我要挟的地方呢?你在这后宫里,还有什么用吗?”墨兮的残忍展露无疑,不留死角的摧毁着皇后可怜的高傲和尊严。
“哦对了,不知白菜那丫头是不是侍候得皇后不如意,娘娘竟将她送去浣衣局那种苦地方?”墨兮似突然想起来一般,好奇问道。
为何要将白菜送去浣衣局,皇后再明白不过,有苦难言,这才明白什么是作茧自缚,只结巴着说:“她在我宫里手脚不干净,本宫要处置一个下人几时轮到你说话?”
“臣妾自然是不能说什么的,只是那丫头着实可怜,我宫里的绾姨去帮我取衣裳时,那丫头抱着绾姨的腿哭着喊着冤枉委屈,被奸人蒙敝了眼睛,求我救她,这里面莫非有什么隐情?”墨兮始终淡淡的语气,仿似她真的不知道真相似的。
“自然没有!”皇后立马接话,否定得快,却心虚得紧。
墨兮便浅浅的笑开来,静静地看着皇后不说话。她就是要这样,将恐惧一点点扎在她心上,慢慢渗进她骨子里,这样的她才会知道怕,才会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