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百里牧云再一次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吗?这样的危险,几乎是覆国!
陶泽到底在下多大一局棋!这局棋是他在一个人在布局,还是有人在与他对弈?如果是对弈,那他的对手必然是百里牧云,他们手中的棋子都有哪些人?自己……是不是再一次沦为棋子?
终日昏昏沉沉的墨兮终于清醒过来,原来只有她还终日沉浸在自己的那点悲伤中,却不知整个天下都快要变天。霍然惊醒的感觉,让她头脑格外敏锐,她感觉自己快要触摸到事件的核心,那就是陶泽布局的目的!
诱百里牧云冒然攻打北清。
而百里牧云没来如他所愿冲动而来,是他发现了不寻常的气息。
这局棋他们还在下,墨兮还没有找到关键,不知道是谁是扭转乾坤的那步棋,但在此之前,她最好按耐不动。
“你在想什么。”想什么来什么,她正抽丝剥茧地寻找着真相,陶泽一身青色的长袍已翩然而至,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他看上去心情不错,连目光也柔和的像是漾了水汽。
自那日陶泽因为难以克制的痛苦对她做了些冲动的事后,他总是自动与墨兮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以免再一次吓着她。
他在外面看了许久,墨兮呆站在桌子旁,只着了月白色的睡袍,曼妙躯体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小小的嘴唇紧抿得只有一点樱红,秀长的眉毛也蹙在一起,看上去真是娇俏可人得不得了。只是再看到她手中握着的ru白色小瓷瓶,陶泽脸上温和的笑意微微有些降温……
墨兮脑中如一道光闪过,瞬间有了计较与思量,大大方方拿着瓷瓶,看着陶泽淡淡说道:“刚才陶赫来过,让我把这个下在酒里,给你喝下。”
陶泽面色一滞,他想不明白墨兮此举是何意,这样干脆利落就将陶赫卖了是要做什么?
“在想我为什么不毒死你是吗?”墨兮冷笑一声,将手中握得有些久,带着她手温的瓷瓶扔给陶泽说道:“你是该死,但你应该死得光明正大,这样的手段我还不屑用。”说罢,抬起眼皮轻扫了一下陶泽。
饶是他再如何能沉得住气,在此时终于也有些动容。
任何人听了墨兮这番话,都只会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是舍不得陶泽死罢了。而对于陶泽而言,这样点滴的温暖也足以让他动容。
看着陶泽,墨兮心中突生不忍,是不是……太过份了?
不管他当初对自己做过什么,可是自己这样利用他,是不是太过份了?她是故意让陶泽感动的,也是故意把陶赫抛出来的。陶泽不是一直假装不知陶赫等人的阴谋吗,她故意将这层纸捅破,就是要将他逼上台面,再不能假装不知!
一旦他真的与陶赫对峙上,所有的假像都会变成真实!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牧云,我再赌一次,你记得,千万不能让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