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宁很满意各人的表情,这两个人都是曾经欺负过她的,而如今她再也不是谦王府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欺辱的小妾了,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妃嫔,是贵人,她们俩见了她也该叫一声娘娘的!
像是才注意到司马柔和刘雨晴一般,庄宁疑惑地蹙了蹙眉,微笑着看向皇后,语调轻柔缓慢地问道:“皇后娘娘,不知对面坐的是哪两位姐姐,贱妾第一次出来请安,俱是不识的。”
她故意将这两人归于皇帝的妃嫔,就是想看看她们两人吃瘪的反应,果然,刘雨晴蹙了蹙眉,面上一片尴尬之色,而司马柔却是怒了,狠狠地剜了她两眼,看那架势是想拍桌子站起来怒骂她,可是在荣贵妃狠瞪之下,她终于不甘不愿地坐了回去,隐忍地握紧了拳头。
听她这样问,皇后眼底闪过一抹冷光,但还是装模作样地答道:“这是谦王妃和谦王侧妃,不是后宫妃嫔。”
庄宁装作愧疚地干笑两声,轻声道:“呵呵,庄宁无知,原以为坐在这儿来请安的都是后宫妃嫔呢,没想到谦王的两位妃子都来这么早的,宫门刚开就进来了?真是难为你们了,倒让庄宁愈发愧疚了,第一次请安便来迟,幸好皇后娘娘宽宏大量,不怪罪臣妾。”她满脸愧色,一皱眉便让人感到疼惜,见了她如此模样,听着她话里的讽刺意味,皇后几人都只得忍着怒气,一言不发,谁让她们想揭穿她的心思那么明显呢?
如今司马柔和刘雨晴都道明了身份,再这般干坐着不向庄宁见礼便是大不敬,虽然司马柔以王妃之位不用向她这个小小的贵人行大礼,但刘雨晴则不同了,侧妃的地位有多低,她还是沈元熙的时候便亲自体验过。
刘雨晴看了皇后一眼,后者默认地一闭眼,她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然后不太甘愿地起身,朝着庄宁行了大礼:“贱妾给宁贵人请安,宁贵人吉祥。”
“刘侧妃不必多礼,请起!”庄宁微笑着看着她,故意将“侧妃”两字咬得清晰无比。
刘雨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只得悻悻地坐回座位上去。
接受了刘雨晴的请安,庄宁颇有耐心地将头转向司马柔,见她依旧坐在椅子上不动,一点表示都没有,她终于忍不住温和地开口:“不知王妃是哪里人氏?庄宁来自洛阳的一个小镇,平时鲜少出门,难免寡闻,倒是没听说谦王还有王妃的,倒是一直听说是刘侧妃在当家呢。”她这一番话说得真挚,特别是配上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像故意的,却偏偏一字一句都戳在司马柔的痛处,这次司马柔再也忍不住了,不顾荣贵妃的眼神镇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手怒指庄宁道:“沈元熙,你少装模作样!你明明就是沈元熙那个贱人,不管你用了什么办法混进宫来,但是我告诉你,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你,我司马柔今儿个就要你现原形!”说着就要冲上来,大有把庄宁大卸八块的架势。
纸砚见此,伶俐地一动,赶紧护在她的面前,而庄宁却依旧四平八稳地坐着,甚至还悠闲地把玩着手指上精致的指环,唇角噙着雅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