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自投罗网
许仙走后,小茅屋便空荡了下来。
只有烂醉如泥的朱熹,仍旧叽里咕噜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可在不久后,忽有道身影从黑夜走了进来,是个身材曼妙的妙龄女子,她身着轻纱薄裙,玲珑曲线显露无疑,正是秦熺的床第之欢,小萱。
她蹑手蹑脚走进茅屋,见只有烂醉的朱熹,未有他人,不由秀眉紧蹙:“还口口声声自称大儒,不也嗜酒如命?只是不知许仙去哪了,不管他了,我今天来,就是要把你名声损毁,让你永远抬不起头。”
小萱是朱熹当初“强-暴”的侄媳妇,其实当初是她强-暴了朱熹,但没人相信,所以朱熹只能背负骂名。
她正欲行动,却见桌面上摆放了封信笺,不由好奇心起,伸手将其捏起来观看——
可片刻后她又摇着头,将其放下了,因为她不识字。
此时除了大家千金能认几个字,平常女儿家只字不识。
她将朱熹抱在床上,褪去朱熹衣衫,而后揭去自身裙束,拨乱发丝,做出被强暴的凌乱之像,随后倒在床上,等待朱熹醒酒。
当初她也是这般陷害朱熹,让朱熹百口难辩、只得背负骂名。现在她还想故技重施,让朱熹颜面尽失。
儒教弟子最重名声,这样做,远比杀了朱熹更能动摇儒教信念。
“圣人,您可真了不起,又推到了个妞。小妞别跑,让大爷我乐呵乐呵。”
可正当小萱幻想着以后的美好时光,烂醉的朱熹忽然开口说话了,他竟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压在小萱玉体上,接着双手胡乱在小萱身上摸索,满是酒气的嘴巴在她脸上乱亲。
这动乱把小萱吓的不轻,她哪想到朱熹会发酒疯,立即架起胳膊,就要去推朱熹。
虽她修炼了术法,但力量实在太弱,哪是个发酒疯的男人对手,还没有所举动,就被朱熹猛的分开双腿,继而一根火热进入了身体。
她痛呼呻吟,身躯当即蜷缩成虾状,一口咬在朱熹肩头。
没有前戏,导致下体有些疼痛,但小萱也是放--荡之人,不过几个抽--送,便已潮水迭起,渐入佳境,居然假戏真做了起来。
清脆婉约的呻吟,伴着沉重喘息,传递夜色,春意盎然。
可谁也没有注意到,有道身影从天际滑落,正是赶回来的岳婉君。
她背后伸展了对彩色羽翼,极其艳丽,方才便是借助这对彩翼遨游虚空。
落在地上,羽翼收了回去,她来到茅屋前,正准备推门而入,却听屋内有呻吟之声传出,她旋即一怔。
她没经历过、也没见过行房,但年纪不小的她对这方面已有了些懵懂认知,她听出这呻吟魅惑到骨髓,意识到有人在屋内缠绵。
有人?
她错愕,茅屋内除了许仙,难道还有外人?
许仙?
是了,屋内除了许仙,别无他人……
她娇躯微颤,晶莹双眸旋即泪如雨下。
那混蛋勾搭了女子,竟敢公然带回来?
她想嘲笑,笑许仙的荒唐,而苦涩泪水却滑落嘴角,渗入咽喉,滴落心头,冰彻灵魂。
师父,这就是你说的命运?你说众妙之门当阴阳双修,说只有众妙之门才能克制佛法,所以我才愿傻傻等着,等他放弃那风尘女子,然后将自己托付给他,共参众妙。
可谁能想到,他竟如此行为不检。…。
原来自己一直都好傻……
她以为自己够坚强了,没想到居然还有眼泪,或许是因为委屈,自己一冰清玉洁的女子,居然还比不上那些骚荡女人,许仙眼瞎了?
可为何心头总有刺痛,令她呼吸困难,心都要窒息。
屋内的悱恻靡-音,魅惑骨髓,但在她耳中,却是一把把锋利尖刀,刺破耳膜,划破心脏。
“我原本就没对你抱有任何幻想,原本就没打算借助众妙之门去杀秦桧,更没打算与你双修众妙之门。你与哪个女子偷欢,与哪个女子有情,与我何干?人生之若如初见……”
她惨笑一声,背后双羽霍地伸展,带着她娇柔身子,拖着残影,一飞冲天,转瞬无踪。
只有那座小茅屋,渐行渐远,最后朦胧不见,被淹没入了泪海。
许仙并不知道,他师姐已因气愤而离去,他此时正在前往临安府的路上。
他下决心去救彩蝶,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当然他不会真的去粉身碎骨,而是在寻找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就是朱熹。
有儒教在后方,他就底气足了。先用理学捆缚住朱熹,再将朱熹拖下水……他要做的事,就是去临安府自投罗网,然后等朱熹醒来,看到信笺,去临安府救他。
如果朱熹是虚情假意的伪君子,许仙必死无疑;若朱熹是真性情男儿,许仙则会高枕无忧。
所以这是场赌博,是场豪赌。